白天襲在病房外靜靜地抽著煙,也隻有煙草的味道能夠讓他冷靜下來了。
期間護士跑過來提醒他,醫院不讓吸煙。白天襲掐滅香煙,心裏有了更多的無奈。
世事不盡如人意,別人大概隻看到了他的家財萬貫,卻沒發現,他其實也有水深火熱啊!
煩躁地用兩手揪住頭發,閉上眼睛,恨不得一睜眼,這一切都不是真的。白老爺還是那個固執己見,不願意退步的白董。
但是,身體安康。
“天襲,你怎麼在這裏不進去?”
身後突然響起了白天羽的聲音,白天襲轉過頭,隻見白天羽一身西裝筆挺,手中還捧著一束花,還有一些珍稀的補品。
白天襲順手隨意理了下頭發,緊皺的眉頭證明著他的心情並不好。
“爸在裏麵……立遺囑,不讓我進去。”
白天襲心情有點低落,坐在椅子上,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他是真覺得事情還沒有到這種程度。
“立遺囑?”白天羽似乎是深深的吃了一驚,“爸的病情已經這麼嚴重了嗎?醫生怎麼說?”
白天羽也不敢相信,平日裏硬朗的白老爺會突然倒下。
“醫生也說情況不太好。”
說道這裏,白天襲的眉頭皺更深了,眼眸之中寫著深深的擔憂。
兩兄弟坐在外麵一時間都不約而同的沉默不語,愁眉不展,空氣中都飄散著凝重的氣息。
兄弟倆不知該如何是好,白天羽更是,也不好再進去。畢竟,連白天襲都被趕出來了,何況是他這個不得寵的呢。
突然,麵前的病房傳來了“哢擦”一聲,門鎖轉動,何律師出現在了兩人的出現在了兩個人的麵前。
“少爺們,白老爺請你們都進去。”
何律師一出門看到兩個人有些驚訝,白老爺是說要白天襲進去。但是白天羽,他也吃不準要不要進去。
但這兩個人都在,算了,就都進去吧。反正,立遺囑這事,跟兩人都是有關的。
兩人朝著何律師點了點頭,白天襲和白天羽一前一後地進了房間。
白老爺本來麵色平靜,直到看見了白天羽以後,臉色驟變,陰沉了下來,滿滿的都是對白天羽到來的不滿。
“你來幹什麼!”
白老爺的語氣冰冷,對白天羽說話,他向來都沒有用過一個父親的口氣。
但是反觀白天羽卻好像絲毫沒有感受到白老爺對自己的不待見一般。
“爸,您病了,我這個做兒子的當然要過來看望您,這不是人之常情嗎?”
白天羽越是淡定,白老爺心中的怒火就越發的旺盛,白老爺冷笑著望著白天羽說:“你放心,我一時半會還死不了!”
白天襲聽了這話,眉頭微皺。這語氣,就他一個旁人看來,都有些接受不了。
而且,現在這種時候,怎麼說白天羽來這也是應該的。白老爺好像,確實是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白天羽淡淡地笑著,好像並沒有將白老爺的話放在心上。這麼多年了,他都習慣了。
動作自然地將花還有補品放在了白老爺身邊的床頭櫃上,說道:“既然爸這麼不想看見我,我走就是了,您保重。”
話不多說,白天羽轉身出了房門,就在房門關上的那一刹那,白老爺氣得把床頭櫃上的花和補品全都扔了出去,硬生生地砸在了門上。
物品掉落的聲音特別突兀,讓白天襲心裏發緊。可是此時此刻,他也不好多說什麼。
何律師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好像什麼都沒有看見一樣,白天襲同樣沉默,但是眉眼之中卻多了份無奈。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他不懂同樣是父親的孩子,為什麼父親對哥哥就這樣的殘忍,那不是嚴厲,而是發自內心的討厭。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這麼討厭白天羽?
“何律師,宣讀遺囑吧。”
白天羽走了,白老爺的心情也迅速平靜了下來,靠在床上好像剛剛的生氣怒罵都是幻覺一般。
何律師拿出已經擬好的遺囑宣讀了起來,白老爺和白天襲都沉默地聆聽著。
“……白氏集團及其名下所有的資產全都由白天襲先生繼承,白天羽先生獲得芳華園別墅一棟……”
白天襲一驚,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向了何律師,說道:“等等!何律師,你是說大哥隻有芳華園的一套別墅?”
這,這是真的?白天襲滿臉震驚,似乎在懷疑何律師看錯了遺囑,宣告出了問題。
怎麼可能呢?怎麼會隻有一套別墅呢?老爺子難道就真這麼狠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