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菊(1 / 2)

如同白碧上的裂縫與暇斑,難以釋懷。

水菊——固執難懂的你

沈糯他們到了家,已是將近十點,沈媽媽下達指令,“沈糯,你們別回去了,太晚了。”她點頭稱是,等她媽媽進了臥室後,才不怎麼在意的放下包,給幫忙背他爸爸上樓的司機小陳倒了杯茶水,客氣的道著謝,“小陳,這麼晚了,辛苦你了啊。”

小陳趕緊接過茶水,放在手裏穩穩握住,“沈老師,您不用謝我。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說著拿眼角去瞄隨意的坐在沙發上的阮析臣。見他沒有表情,微闔著眼不發話,就立刻閉上嘴,拘謹的抿了口茶。

沈糯瞥了他一眼,嘴角扔是掛著笑,“小陳,這麼晚了,你趕緊送阮析臣回去吧,送完了你也好回家休息。”

小陳“誒”的答應,站起來盯向阮析臣,等待他指示。

阮析臣仍舊一副八麵不動聲色的神情舉止,好半天,才略微抬了下手指,客氣淡定的聲音,從容命令,“小陳,我今天不回家了,你下班吧,今天麻煩你了。”

沈糯皺皺眉,張了嘴想說話,終究還是什麼也沒出口,坐在一邊自己擺弄起茶杯。表麵上不動什麼聲色,心思卻已是翻江倒海。

小陳得了指示,片刻沒停留的道了再見就出了沈糯父母家。

他這一走,客廳裏就幾近了寂靜。隻是偶爾能聽見沈糯擺弄的茶杯與玻璃茶幾碰撞的聲響,阮析臣呼吸悠長平緩,眯著眼歪歪靠在沙發的一邊,長腿直直的伸出去,令沈糯覺得十分不成樣子。

但她一直沒有說話,也沒有抬頭去注視阮析臣,任著時間秒秒的在寂靜的空間內緩慢流逝。

沈媽媽一出臥室,就是見到這樣一副場景,兩個人座鍾似的呆坐,而且相對無言。她出聲打破沉默,“沈糯,你們就睡你原先的屋子吧,房間裏有新的被子,快睡吧,你爸爸也沒什麼事情,明早不還要上班。”說著她又麵向阮析臣,“你明天也要上班吧?早點休息,今後多和沈糯回來吧,畢竟你們也結了婚,我們也是一家人,今後也不用見外。”

阮析臣笑了笑,站起身,很恭敬禮貌的微含著胸,點頭道是,“您也早點休息,有什麼事情就叫我們。”

沈媽媽依然沒有笑容的點點頭,又看了沈糯幾眼,見她還是坐在那一副不動如山的樣子,也沒有將頭抬起來,以為她不高興自己給了姓阮的冷臉,就也不再多言,搖搖頭回了臥室,關燈睡下。

阮析臣站在原地打哈欠,走到沈糯身邊,拉了她起來,走進她的臥室。

一進去,他就四處打量著屋內的布置,簡單幹淨,他滿意似的點頭,而後輕輕的坐到床邊,眼睛看了倚在書桌旁邊的沈糯半天,才慢條斯理的說,“沈糯,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

沈糯抬頭對上他的眼,難以理解如今他還能用這種語氣說話,她不知是他的思維方式真的與眾不同還是他太不將自己當作一回事,明明是他撒了謊,騙了人,隱瞞了不知多少她不知道的事情,不求他一副急切的解釋求得諒解的模樣,也不該是這般仍舊無所謂的態度。 皺著眉問,“阮析臣,你為什麼和我結婚。”

他隻是歪了下頭,將臉側到一旁,眼睛看著窗台上擺放的相架,有些出神,答非所問,“想和你一起生活的真心,請你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