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阮小蟲,啊,當然,我的大名可不叫阮小蟲,我媽媽可是博士,是不會給我起一個這麼沒有內涵的名字。這個沒有內涵的小名是我那虛有其表的爸爸起的。
我的大名叫阮冬,此名的由來,那真是說來話長。
據姥姥的描述是這樣的,在會走路以前,我都是在地上爬行,當時家裏憂愁我名字的問題,隻有爸爸一個人很清閑,他百無聊賴的坐在沙發上看報紙,順便的瞄了我一眼後,就緩慢而優雅的說道,“愁什麼?你看他像個肉蟲子一樣爬來爬去,就叫他阮小蟲吧。”
媽媽目光閃了閃,而後翻著白眼說,“阮析臣,真虧你想的出來。”
姥爺在一旁好脾氣的嗬嗬笑,“小蟲,也不錯,就小名好了,再想個大名。”
爸爸幾乎連思索都沒有,就慢條斯理的開口了,“大名?大名就叫阮糯吧,挺好的。”
姥爺不說話了,媽媽也不說話了,姥姥歎了好幾口氣,“小阮,你動動腦子行不?哪有給孩子起名叫軟弱的啊?”
據說當時爸爸很困惑,眨著他那雙迷人的丹鳳眼對著姥姥看了半天,才慢吞吞的“啊”了一聲,“也是。”然後朝媽媽一點頭後,就重新拿起報紙看起來,再不吭聲一句。
媽媽黑了半邊臉,咬要切齒的說,“就叫阮冬吧,不是冬天生的嗎?”
話音還沒落下,爸爸就一把放下報紙,一臉讚同的看向媽媽,馬屁拍的那個響,“好名字,真不錯,就叫這個吧,多好。”
姥姥剛想開口,姥爺無奈的搖頭製止,“算了,孩子爹媽都不覺得有問題,你甭摻合了。”
至此,我的名字正式落定。
由於我媽媽很聰明,我才沒有淪落為叫軟弱的悲慘境地。照我爺爺的話說,光媽媽那雙眼就自出智慧的光芒。我覺得很有道理,我真的很崇拜她。
我崇拜媽媽的原因還有一個,就是她能讓平時總是遊離狀態的爸爸,精神抖索的肉麻話層出不窮。
那是晴朗的一天,萬裏無雲,可是我的爸爸媽媽卻吵了架,我趴在門邊上偷聽,似乎原因是為了一塊手表,據媽媽說那是一塊名表,媽媽抱著胳膊說,“阮析臣,我就猜到你這塊表來的不一般吧,說吧,還有多少瞞著我的事情。”
爸爸一臉懺悔,“沒有了,沈糯,這是寧姨給我的,一對表,她自然留一塊給小涼。”
媽媽冷笑,“寧涼有一塊就有一塊啊,你怎麼就不能直說,這麼多年毛病怎麼就改不了?”
爸爸頭越來越低,聲音悶悶地發出,“對不起沈糯,我下次注意。”
媽媽無語的看了他一眼,“我告訴你,再讓我發現你騙我,咱就離婚!你甭想再見小蟲。”
我一聽出現了我大名,哦不,是小名,立刻來了精神,眼冒著光的趴的更近,以便我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們的表情,隻見爸爸表情痛苦的掙紮了片刻,然後抬頭問道,“那,我能見你嗎?”
媽媽顯然始料不及,確定不了爸爸此話的用意,就疑惑的看著爸爸,爸爸歎了口氣,“我想了想,隻要能見你就行了。”
媽媽黑了半邊臉,“你,你是說你不在乎他,你拿沒拿他當兒子啊?”
爸爸答非所問的表忠心,“沈糯,隻要與你有關的,都是我一生最重要的,一生難以割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