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靈光閃過,幾步就走上前想靠近那張畫仔細看,卻被人攔住了:“唉,小子。走遠點。別把這畫弄壞了。”
昭佩抬頭,看見是一留著八字胡的五十年紀的男人,大約是這雲來閣的掌櫃。她滿臉的不屑,輕笑道:“壞了又怎樣?值不了幾個錢。我賠就是了。”
那八字胡男人怒道:“哪來的小子口出狂言?這可是邵陵王的畫作,千金難求。怎麼可輕易由你一個黃毛小子汙蔑?”
“若真的是邵陵王的化作,本公子自然不敢造次,可是……”昭佩又細細打量了一番,搖著頭輕歎:“臨摹的不錯,隻是還缺少些神韻。嘖嘖......”
八字胡男人一愣,強作鎮定衝她叫道:“依你的意思,這幅畫是假的?”
昭佩無辜的眨著眼睛看著他:“這可是你自個兒說的。”
八字胡男人餘光瞧著四周議論紛紛的人群,臉上有些掛不住,正想幾步上前揪住她的衣領。昭佩卻輕巧地幾步跳開,麵向人群,清了清嗓子郎朗說道:“各位各位,咱們想想。就算這幅觀音畫是真的。就算他真是邵陵王所做。那掌櫃的我可要問問你,你是從何得來的?”
八字胡摸了摸他的八字胡,略微得意笑道:“自然是從邵陵王府裏得來的。我的親戚在王府裏當差。就得了這幅畫。”
“那真是奇怪了,六王一向吝畫如命,怎麼會將這樣一幅觀音畫給你的親戚?莫不是……偷的吧?”昭佩睜大眼睛直直瞧著他。
八字胡一聽,滿臉漲紅,指著她怒道:“你小子瞎說什麼?怎麼會是偷的?”
昭佩笑嘻嘻繼續說道:“在下隻是猜測。若是偷的,掌櫃的如此大張旗鼓地賣,不怕收到罪責?”
他一愣,半晌說不出話辯解。
昭佩繼續說道:“還請掌櫃的替我奉勸這作畫的人。這畫工不錯,為何非得冠上他人頭銜,若是不湊巧還會遭罪受。”說罷,笑著瀟灑離開了。
眾人聽這紅衣少年振振有詞句句在理,才明白這是一幅贗品直呼上當,留下幾句挖苦一哄而散。
雲來閣門前忽然不見半個人影,與方才的熱鬧場景簡直是判若兩地。八字胡真是又氣又惱,恨恨盯著紅衫少年的背影招呼來了幾個彪形大漢:“你們去把那小子給我解決了!竟然敢攪我的生意。真是活膩味了!”
那幾人點頭,拎著家夥剛要去追,卻聽見店裏竹簾之後傳來一腔幽幽圓潤的聲音:“喬叔,罷了。不要多生事端,我且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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