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喬蔓早就知道鄭鈞潮絕對是一個黑心的人,從頭黑到腳。鄭鈞潮也不否認,他也說過他自己絕對不是一個心存仁念的好人。但江喬蔓沒想到她很快又吃到被鄭鈞潮黑的苦頭了。
春節快到了,大都市的外鄉人都在熱火朝天的訂返鄉的票,江喬蔓也不例外,焦頭爛額的忙著訂票的事,那年頭訂票太難了,她家鄉也是熱門方向,更是一票難求,好不容易打進一個訂票電話得到的回複卻是票已售完。
無精打采,垂頭喪氣,心力交瘁,隻為一張回鄉票還沒搞到手,江喬蔓把自己弄成了這樣。
程元一在寫字樓大廳遇到了這副模樣的她,便問道:“喬蔓,回家的火車票買好了嗎?”
她沮喪地搖搖頭。
程元一體貼地說:“火車票是很難買,你乘飛機回去不更好嗎?”
她再搖搖頭,全價飛機票可不是她能消費的起的。
可是她不好意思說乘不起飛機,便淡笑道:“我暈機厲害。”
他了然的點點頭,隨意問了句打算哪天回家。
她告訴了他回家的日期,然後繼續愁自己的回鄉票。
他也沒說什麼,和她一起回到各自的公司。
她惆悵的看了眼程元一的背影,這也是讓人捉摸不透的主。
休息日那天,江喬蔓坐在自己的小屋裏百無聊賴地翻雜誌,打算明天一早去火車站排隊買票。鄭鈞潮依然做在他的地盤打坐,真不明白他那麼打坐是為哪般,強身健體嗎?她問過,鄭鈞潮沒答理她。
他好似不知道異鄉人春節要回家的事情,從來沒問過她什麼時候要回家,她記得她有和他提過她家在遙遠的西北小城,他反應淡淡。
江喬蔓納悶這就快春節了,這人怎麼也不為自己打算一下,算來這人也在她這兒呆了小半月,傷也好的差不多了,他怎麼該走還不走。
她終於沉不住氣了,問道:“鄭鈞潮,這快過年的了,你不回家嗎?”
他納悶地看了她一眼,答道:“過年就過年,和我有什麼關係,和你又有什麼關係?”
她翻個白眼,再懶得理他,這人就是個外星人。
鄭鈞潮見她不答理他,便又兀自打坐。
猛然“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雄壯的歌聲自江喬蔓的手機裏響起來,是江喬蔓的手機鈴響,把個正在打坐的鄭鈞潮給嚇了一跳,睜開了眼。自來這麼久,從沒聽過她的手機鈴聲響過。
江喬蔓接通了電話,“喂”了一聲,雙眼突然放光,麵孔變得興奮起來。是程元一啊,他竟然主動給她打電話。
鄭鈞潮冷眼看著麵容興奮的她。
江喬蔓掩飾不住的喜悅,聲音都興奮的打顫:“我在家呀,好啊,你等會兒。我一會打給你。”
她興奮的掛斷電話,看向鄭鈞潮。
鄭鈞潮淡淡地問:“是男朋友的電話?”
她用力點點頭。
“要來這兒?”
“嗯。”她又用力點點頭。
“是不是要我回避?”
她再狠狠地點點頭。
“好,我知道了。”
他跳下沙發,往門外走去,到門口時轉頭說了一句:“你們該幹什麼就幹什麼,最好快點,我不會在外麵等很久。”
沒想到他這會這麼貼心,這麼識大體,這麼為她考慮,她差點忍不住有想抱抱他的衝動。
鄭鈞潮走出去了,她快速收拾了一下他的東西,火速衝出門外,衝向程元一等她的村口處。
程元一看見了她,微笑地向她走來。她站在他的麵前,仰臉看著他,隻見一雙溫柔的眸子凝神著她,如玉的麵容上笑意清淡,沒有了那份疏離感,隻有真切的喜悅。他自然地擁她入懷,江喬蔓就沉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