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東陵千諾領著一幫丫環奴才去蘭香院,蘭香院,顧名思義便是蘭夫人的住處。
一進門,眾人便見到滿地蘭花,隻不過這些蘭花並非自然掉落,而是被它的主人隨意折落。
“呦,這不是新王妃嘛,怎麼有空來我這兒坐。”公孫蘭坐在躺椅上,沒有起身的打算。兩邊站著十幾個丫鬟,這些丫鬟個個低著頭,哭喪著臉,最值得注意的是每個人的手指都呈紅色,卻並非一般紅,而是像被針紮過,血液流到指尖所致。
東陵千諾沒理公孫蘭,而是走向那些丫鬟。公孫蘭自覺受到東陵千諾的侮辱,心中惱怒,又不好發作,隻能緊緊盯住東陵千諾的身影。
東陵千諾握住一個丫鬟的手,那丫鬟開始想掙脫,卻又害怕東陵千諾的身份,不敢有所動作,任由她握住。
仔細檢查她的手指,果然有幾個細小的洞,滲出絲絲鮮血。
“蘭夫人,這是怎麼回事?”東陵千諾沒有看公孫蘭,她知道她的臉色一定不好看。但這不是因為丫鬟的手指,而是自己對她的無視。
“王妃會不會管得太寬了。”公孫蘭從袖中取出一根銀針,“你難道不知道我父親是做什麼的嗎?”
東陵千諾微微一笑:“知道又如何。想那公孫將軍常年馳騁沙場,而他的女兒卻隻會用繡花針傷人,不知他心中會有何感慨。”東陵千諾說著佯做痛惋狀。
“你……”公孫蘭氣得從椅子上跳起來。惱羞成怒的表情看在所有人眼裏。但她畢竟是武家出生,隨即冷靜下來。“那又如何。”
“沒什麼。”東陵千諾聳聳肩,“隻不過是想讓你離開蘭夫人這個位置。”
“你說什麼!”
“我的話就到這裏,你好自為之,記得快點收拾包袱。”東陵千諾丟下這句話,轉身走向園門。
公孫蘭心裏暗暗發狠,她父親是大將軍,戰功顯赫,就算她真的惹出什麼亂子,皇上也不會不看在大將軍的麵子放了她。她不是傻瓜,知道自己對夏硯奪還是有利用價值的,一個敵對的宰相的女兒,他早就盼著她死,然這樣做一來可以取得景王開心,二來也可解除大患。
想到這兒,她暗暗發功。一根銀針脫手而出……
之後的幾天,公孫蘭一直呆在洗衣房裏洗衣服,東陵千諾說了,要讓她了解低層百姓的疾苦,也讓他吸取點教訓。
至於那根銀針,東陵千諾好好地收藏著,畢竟是誣陷公孫蘭的證據。那天公孫蘭射出這根針,卻不想東陵千諾早有準備,銀針沒有射到東陵千諾,而是被吸附在東陵千諾身上的磁石上。然後東陵千諾在眾目睽睽之下假裝中毒。當大夫來時,東陵千諾服下輕微毒物,當然,解藥在手,否則也不會如此冒險。隻要檢查出銀針上有同樣的毒物,罪名自然而然地就到了公孫蘭頭上。
這種事是騙不了司馬峰的,但如若他忙得無暇顧及此事又如何。比如說景王被人暗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