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曆史在北平拐彎!中南海易換新主(12)(3 / 3)

西廂房也是五間。掛“菊香書屋”匾額的過廳是西廂房中間的一間房子,南北兩側的兩間房都不與這過廳相通。北側兩間是毛澤東藏書室的一部分。過廳南側的兩間,至今沒人披露它到底作何用途。

北房外麵的東頭有個夾道。夾道西側的房屋從南往北數,南側兩間是衛士值班室,北側的兩間是廚房。夾道的北頭有個便門,走出去就是中海西岸上的馬路了。毛澤東去懷仁堂開會時,常從這個小便門出入。夾道的西側北頭也有一個便門與另一群建築相通,去貯藏室時就從這個便門出入。從西便門走出去,經過彎彎曲曲的夾道就是南海北岸上的馬路了。

周恩來把豐澤園的菊香書屋讓給毛澤東住後,自己搬到中院居住和辦公。不久,江青要搬來,周恩來又讓出房子,遷到前院的東廂房。可這裏屋少人多,長住下去也不是辦法,得另尋地方。一天,周恩來來到中南海的最西北角,院前的匾上寫著“西花廳”三個字,一進院內,正是海棠花盛開,周恩來為之精神一振。他非常喜歡海棠花,稱它們為“群花”。以後,周恩來就住到了“西花廳”。

而毛澤東在菊香書屋一住就是27年。

毛澤東搬進中南海以後,很喜歡這裏的自然景致,院中的遍野小草給了他幽靜恬淡的心境。有一次,周子建安排工作人員打掃院中雜草。忽然,毛澤東操著濃重的湖南口音說:“莫拔莫拔,莫傷了無數生命。”

就這樣,被毛澤東保護下來的小草日夜簇擁在菊香書屋的四周,為徹夜操勞的領袖置換新鮮的氧氣。

初夏時節,這座古舊的四合小院門口擺放了許多色彩斑斕的盆花。

“過去這裏是公園,由他們隨意美化,我們不幹涉。可現在我住在這裏,就不要擺了吧,擺一點鬆柏怎麼樣?”毛澤東與工作人員商量。

工作人員點點頭,但卻露出了不解之色。

“你們知道,到我這裏來的人很多,以後會有工人農民來。”毛澤東解釋道,“他們來了,就是為了看看我,看看我住的地方。如果我這裏擺了那麼多的花,那他們也會上行下效向我看齊,養成這種虛榮的風氣就不好了。”

工作人員立即同花工商量,挪走花盆,隻在院內十字路口處,擺了一棵常綠的棕樹和一對無花果木,走廊上擺的也是兩盆綠草。

毛澤東十分滿意這綠色的世界。

毛澤東很少從西便門出入,它常常是警衛人員進出的地方。廚師運糧運菜大都經過此門出入,有時也利用北側的便門。南房的東頭外側也有一個夾道,它通往南院,這是毛澤東的孩子們及毛澤東和身邊工作人員經常走的通道。這條夾道比較忙,因為工作人員常與他的孩子們打交道,毛澤東的孩子們也常經此到菊香書屋院內來,找毛澤東,找衛士等。

南院的東房是毛澤東孩子們的宿舍,準確地說是孩子們的集體宿舍。這裏住著江青的姐姐李雲露老太太。她是照看李訥的。她的兒子王博文也住在裏屋,外屋住的是毛澤東的女兒李敏、李訥和毛澤東兒媳劉思齊,以後又加進來毛澤東的侄子毛遠新。這裏又好像是“客棧”。孩子們上中學後,都在學校住宿,隻有節假日來這裏居住。這裏常來的小客人有葉子龍的兩位千金,大的叫燕燕,小的叫麗婭。

出了菊香書屋直對麵有一處西房,它曾是楊尚昆住過的地方。他喬遷之後,為了工作方便,由保健醫生王鶴濱住在了那裏。這裏與菊香書屋之間是個青磚鋪地的院子。院子的南麵是頤年堂的北牆外側,北麵是放外國政府或朋友贈送給毛澤東的禮品的房間,相當一個小小的展覽館。據一些書籍記載這裏可能是澄懷堂。靠東頭的房間是放乒乓球桌的地方,毛澤東在這裏打過球,也曾在這裏同他身邊的工作人員一起吃過麵條湯,度過他的生日。

與菊香書屋的西廂房北頭相接的一處東房,是葉子龍的住房。在這東房前也是一個院落,南麵是禮品室的北牆山,西房和兩層樓的北房則是機要室的天下了。

由於菊香書屋院內的柏樹陰影,加上古式建築的瓦房的飛椽,使得毛澤東的寢室和辦公室內的光線很差,射進去的陽光很少。一到秋末、冬、春季節,即使是在白天,也須要借用燈光照明。毛澤東要外出開會或接待外賓,都必須步行到豐澤園的門外,或走出紫雲軒東側夾道北頭的便門,才能上車。

雖然那古老的建築對於毛澤東說來有很多不便的地方,但他一直喜愛這所典型的北京居民大院式的房屋。相比而言,毛澤東在北京的另外兩所居處玉泉山和新六所居住和辦公的條件都比較好些,它們是進城後新建的房屋。但是毛澤東在新六所住的時間很短,在玉泉山住的時間就更短了。這兩處的住房從衛生條件、周圍環境、日照光線都較紫雲軒優越,但毛澤東為什麼喜歡這菊香書屋院裏的紫雲軒呢?這與他多年同戰友、戰士和人民同呼吸共患難所形成的習慣、觀念有關。在這豐澤園的大院內,除了毛澤東以外,尚居住著劉少奇、朱德、林伯渠、彭德懷、楊尚昆、陸定一、胡喬木等;在豐澤園大院之外,在中南海北麵的西花廳住著周恩來及鄧穎超,中南海中部住著李維漢;同時,在豐澤園的大院內,還住著許多工作人員和戰士。在這裏,毛澤東生活、工作用的房屋和其他領導生活、工作用的房屋,以及與一般工作人員或戰士生活、工作用的房屋,在質量上完全是一樣的。毛澤東和一般工作人員一樣,是這豐澤園大院中的一員,他生活和工作在他的戰友和工作人員之中;同誌們則生活、工作在他的周圍,這對毛澤東說來,好像是在井岡山上的茅屋,也像是在延安式的土窯洞一樣,使他感到親切。這也許是毛澤東所設想的社會形態:當條件改變時,大家一起變,由茅屋到窯洞,由窯洞到四合院,再由四合院到大廈。像杜甫所吟出的詩句那樣:

“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

毛澤東也曾手書過這兩句,他把“俱歡顏”寫成“共歡顏”,看來不是筆誤,而是更加深了詩句的含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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