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理。”映初瞪他道。
喬殊彥眨眨那雙風流的桃花眼:“我可從來不說歪理,我是很正直的人。”
映初不想跟他貧嘴,轉身往大門裏走。
喬殊彥一起往裏走,他朋友多、人脈廣,走幾步就有人攔著他說話,尤其是女子特別多,等他應付完第三波人的時候,一抬頭,就看不到映初的影子了。
他心裏有些不爽快,這時又有兩個少女紅著臉攔住了他的去路。喬殊彥第一次對女子的糾纏覺得不耐煩,假裝沒看到她們,腳步一轉就繞過她們匆匆走了。
兩名少女咽下沒能說出口的話,失望的看著一陣風似的刮遠的白衣身影。
賞花宴設在太師府的後花園的雲留軒。
雲留軒隻有一間非常寬敞的軒廳,南北兩麵都是折疊雕花門,門全部打開後,就變成兩麵通風的穿堂。暖洋洋的陽光照進去,怡人的春風拂麵而過,舉目望去,視野裏全是爭相競放的名貴花卉,鼻尖充盈著百花香,真是極度的享受。
邀請的公子小姐們,除了個別因故無法來的,差不多都落座了。
喬姌月坐在主人座上,焦急的望著門外,祁安茹答應她會把祁哥哥帶來,可是到現在還沒看到祁哥哥的影子。
“來了,哥哥來了!”坐在她旁邊的祁安茹高興的說道。
喬姌月也看見了出現在小路盡頭的祁長錦,下意識的就想站起來去迎接,起身了一半又矜持的坐回原位,含情脈脈的望著外麵。
喬殊彥朗聲笑著迎了出去,拍了下祁長錦的肩:“聽我妹妹說你會來,我本來還不信,沒想到你真來了,怎麼不在家繼續裝和尚了?”
大燕國的守孝製度上百年流傳下來,已經沒有最初的嚴格了。雖然是守孝三年,但除了前麵百日必須關在家裏居喪,後麵的兩年多基本算是自由的,除了不能參加紅喜事、不得談婚論嫁,普通的交友、宴會並不禁止。
但是祁長錦以前對所有的邀請一概拒絕,沒有必要絕不出門,連喬殊彥這個至交好友約他,他都不肯答應。所以今天他突然來參加賞花宴,讓喬殊彥分外驚奇。
“難不成你真的被我妹妹的真心打動了?”喬殊彥笑道,“若是如此,我立刻稟明爹娘,雖然你守孝期還沒結束,但是可以先訂婚嘛。”
祁長錦麵色清冷,聲音冷淡:“你自己聲名狼藉就罷了,不要毀壞你妹妹的名聲。”
喬殊彥朝天翻了個白眼,勾著他脖子道:“那你今天為什麼過來?”
祁長錦無論是站是坐,都是身形挺拔、脊背筆直的,就算被喬殊彥毫無形象的勾肩搭背,他仍然如同一根標槍一般。
“安茹纏著非讓我來的。”祁長錦說著撥開他的胳膊,邁步走進雲留軒。
喬殊彥看著他的背影勾唇一笑,祁長錦是什麼人,真不願意來,任何人纏著他他都不會改變主意。顯然在座的,有吸引他過來的某個人,而這某個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