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初很想笑,花雲初說這話,自己不會覺得臉紅嗎?
老夫人都覺得有點尷尬,道:“雲初,你胡說什麼,祁將軍早都上門提過親了。”說起來,祁家的聘禮到現在還在府裏的庫房放著呢。
“那不是還沒同意呢麼,根本不算數!”花雲初道,有些事她自己做覺得理所當然,卻看不慣別人做,“我說映初不能和祁將軍在一起,就是不能在一起!”
花雲初現在底氣足的很,反正早就和老夫人、花映初鬧僵了,也不在乎暴露自己的本性,話說的非常霸道專橫。
老夫人臉色不好看:“雲初,映初的事不是你該管的!”
雲初能封個幾品妃嬪還不知道,映初可是要做祁家長房少夫人的,背後還有太皇太後。雲初現在就想拿捏映初,也太自不量力了!
花雲初卻自信以自己的美貌,必然能獲得宸親王專寵,日後說不定還能成為王妃,所以根本不聽老夫人的警告,道:“娘親現在病了,長姐如母,我怎麼不能管她了?祖母,你不要因為偏心映初,就一味的縱容她。”
她最後一句話語氣已經是斥責了,把老夫人氣的臉都白了。
映初勾唇:“既然長姐不同意,那便算了,我回去問問宸親王,或許他肯派車送我回府呢。”
“你!”花雲初臉色變了幾變,冷哼道,“不識好歹!你樂意跟祁將軍一起,我也懶得管你了,你不要名聲,我何必替你操這個心!”
她說完把窗簾一拉,道:“我們走!”
映初看著遠去的馬車,心中冷笑。花雲初,你盡管囂張吧,很快你就會知道,你以為的靠山不過是個冷血無情的畜生,你以為的榮華富貴隻是外表華麗的人間地獄。
映初聽到身後有馬蹄聲響,轉過身,就見祁長錦勒馬停在她身邊,道:“怎麼就你一人?”
“她們先走了。”映初故意道,“我恐怕要走回去了。”
祁長錦眸中閃過一絲異色,朝她伸出手:“我送你回去。”
映初訝然:“騎馬?”
“嗯,”祁長錦語氣平常的說,“我是將軍,將軍夫人怎能不會騎馬?”
映初無言,她不是這個意思,她隻是還沒做好與祁長錦這般親密的準備。剛剛才牽過手,現在就要相擁著騎馬嗎?
祁長錦見她不回應,索性一彎身,摟住映初的腰身,將她帶上馬。
映初:“……”她從來不知道,一直清淡疏離的祁長錦,也有如此霸道的一麵。
上馬之後,祁長錦兩手拉住馬韁,將映初整個人虛抱在懷裏,映初的後背不可避免的貼在他胸膛上,祁長錦麵上神情自若,耳尖卻悄悄紅了。
映初也不自在,上一次與祁長錦共乘一騎,是急著救老太君,當初事情緊急,沒有時間想太多,這會兒卻不一樣。
祁長錦溫熱的體溫源源不斷的隔著衣服傳來,清冽的男子氣息縈繞在她周圍,淡薄,卻無處不在。
祁長錦扯了下馬韁,黑色的汗血寶馬與主人心意相通,甩著尾巴邁開腳步,噠噠的慢慢小跑著。
映初極少有機會騎馬,除了跟隨李滄澤在北疆打仗的時候,她幾乎沒怎麼碰過馬。高踞在馬背之上,視野與平日不同,微風也更清爽一些,映初漸漸有些放鬆了。
撫摸著寶馬烏黑油亮的鬃毛,映初問道:“它叫什麼名字?”
“玄風。”祁長錦道,看出映初很喜歡他的坐騎,便道,“讓玄風帶我們出城跑一段?”
映初有些心動,但還是搖頭婉拒了,與祁長錦共乘一騎,估計也無法體會策馬疾奔的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