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飛星說了一通後,神色透露出幾分輕鬆,雖然還是對未來感到彷徨和煩惱,但心裏卻舒服多了。
“我們一壺茶都快喝完了,小二怎麼還不上菜來。”荀飛星道。
“大約是被丫鬟攔住了吧。”映初笑道。
荀飛星一拍額頭,揚聲對外麵喊:“都進來吧!”
門從外麵推開,幾個丫鬟走進來,小二果然跟在後麵把菜端了上來。
廂房的門開著,外麵一群人路過,為首的人往裏瞅了一眼,立刻停下,惡聲惡氣的叫道:“花映初!”
映初轉頭看去,還真是冤家路窄,外麵的好巧不巧正是祁長生,第一次相遇的時候就在這天香樓,這一回又是。
荀飛星顯然是認識祁長生的,臉上絲毫不掩厭惡的表情,道:“祁二少,花姐姐與祁將軍有婚約在身,你不叫一聲大嫂,也該恭恭敬敬的喊聲花小姐,誰讓你直呼其名的?!”
祁長生一把撥開門口的丫鬟,大喇喇堵在門口,嗤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你這個嫁不出去的野丫頭,不在家好好學你的女則,出來和花映初這個賤人混在一起,荀老太君要是知道了,還不知要怎麼生氣!”
荀老太君和祁老太君是手帕交,荀祁兩家交好,但是交好的對向卻是正房一脈。
祁二爺夫婦努力想結交荀家,祁長生這個二世祖卻嗤之以鼻,荀家要是那麼好結交,早該倒向他們二房一脈了,荀老太君這個不識時務的老家夥,六年來都對他們不假辭色,故而他對荀家人也沒有好語氣。
所有和祁長錦交好的人,都是他的敵人!
荀飛星可不是好脾氣的人,立刻就一拍桌子站起來:“有膽你再說一遍!”
“我再說一遍怎麼了?”祁長生帶著一群手下,可不怕荀飛星一個女人,“你都已經嫁不出去了,再和花映初這個聲名狼藉的人湊在一起,小心更沒人娶你!”
他說著哈哈大笑,身後一群嘍嘍也跟著哄笑。
荀飛星從腰間抽出一根鞭子,就想衝上去教訓他。
映初按住她,道:“幾聲犬吠,何必生氣,更不值得你動手。”
“賤人,你說什麼!”祁長生眉毛立起來,滿眼凶光。
“說你狗嘴裏吐不出象牙,”荀飛星一隻手掐腰,一隻手甩著鞭子,“趁我沒改變主意,有多遠滾多遠!”
“兩個臭娘們,你們找死!”祁長生怒叫一聲,他剛要讓手下教訓她們,自己就先被教訓了。
荀飛星一鞭子將他抽的撞到門上,他身上衣服穿的厚,沒覺得多疼,但實在太丟臉了,他竟然被一個臭娘們打了!
“上,給本少爺打死她們!”祁長生氣的大吼。
荀飛星把剛端上來的一碗熱湯潑過去,衝在最前麵的兩個嘍嘍被澆了滿頭滿臉,燙的大聲慘叫。
荀飛星又把其他幾盤菜都砸過去,砸的他們暈頭轉向,然後再甩鞭子狠抽,頓時整個廂房都是劈裏啪啦的聲音和慘叫聲。
映初也沒閑著,十指連彈,一顆顆綠豆大的無色透明的琉璃珠彈射出去,每一顆都準備無誤的擊中關節穴道,讓一群嘍嘍毫無反抗力的被抽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