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長生越想越覺得事情有蹊蹺,花彧和花清和都中了合歡藥,怎麼可能沒碰祁安茹,又怎麼可能在那種狀態下殺死一個壯漢?
所以肯定有人幫他們,有人一早就藏在暗處,等他一走,就救了花彧和花清和,殺了他的奴才,布置好現在這個場景,演出這場戲!
祁長生凶狠的目光在映初和喬姌月身上來回掃視,見喬姌月也是一臉極度不甘心的神情,心裏又有些拿不準,喬姌月是和花映初聯手,還是也被花映初算計了?
“喬姌月說親眼看見安茹和花彧、花清和有越矩的行為,她是安茹的好姐妹,總不會撒謊!”祁長生叫道。不管喬姌月是哪種情況,他被坑害,她也別想獨善其身!
眾人的視線移到她身上,喬姌月渾身緊繃,心中恨極,她已經破釜沉舟,沒有退路,她就算是死,也不能讓花映初扭轉局麵!
“我說的都是實話!”喬姌月頂著自己哥哥冰冷的眼神,和祁長錦充滿殺意的視線,固執的昂首挺胸,一派正義凜然,“我可以發誓,絕無半句謊言!”
“為什麼?”祁安茹麵如死灰,喃喃的問,“月姐姐,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月姐姐是除了祖母和哥哥外,對她最重要的人啊!她對月姐姐的感情,甚至比祖母和哥哥更親近!她想不通為什麼,為什麼月姐姐要害她,明明不久之前,她還站出來保護她,怎麼轉眼之間,就狠狠捅她一刀?
“我隻是不想看著你一錯再錯,”喬姌月道,“我的出發點是為了你好!”
祁安茹看著她沒有一絲愧疚的神色,眼底最後一絲亮光熄滅,她猛的衝上前,一把扯住喬姌月的袖子。
喬姌月大驚失色:“你幹什麼!”
“你的香水呢?”祁安茹扯著她的袖子不鬆,“你不是說要送給我嗎?!”
“什麼香水,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喬姌月矢口否認,當時沒人聽到她們的對話,而且她已經將那隻小瓶扔掉了,所以絲毫不怕。
兩人拉扯間,隻聽一聲裂帛響,喬姌月的袖子被撕下來一截。
“你!”喬姌月捂著斷裂的袖子,惱怒道:“你就這麼想害我出醜嗎?”
祁安茹抓著半截袖子,眼睛通紅如受傷的小獸。如果可以,她一點也不想再麵對喬姌月,她隻想衝出這裏,一個人靜靜待著,但是不能,她不為自己想,也要為哥哥想一想!
她把這半截袖子遞給王太醫:“王太醫,請你查看一下,這袖子上的香料是不是有迷藥?”
王太醫接過去,放在鼻尖聞了聞,布料上的香味太重,聞不出什麼結果,王太醫又讓人打水過來,把衣袖浸在水裏泡了片刻,往水裏撒上一點灰黑色的藥粉。
喬姌月的心立刻提了起來,緊張的絞著手帕。那一小瓶迷藥是揮發很快的液體,但她不能確定衣服上是否有殘留。
過了一會,那盆水沒有絲毫變化,王太醫搖頭道:“這片袖子上沒有迷藥。”
喬姌月立刻鬆了口氣,譴責的看著祁安茹:“你就算怪我說出真話,也不該用這種一戳就破的謊言誣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