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周氏頓時慌了,尖聲道:“發高燒?為什麼會發高燒?你是怎麼照顧的!”
“老夫人派人在祠堂外麵守著,奴才根本無法進去照顧少爺,”小廝哭喪著臉,“奴才在外麵一直聽少爺喊疼,後來聽不到聲音了,求著守衛進去看了一眼,才知道少爺病了。”
小廝擠出兩滴眼淚,道:“奴才已經讓人去請大夫了,就怕等會兒守衛不讓進去。”
“他們敢!”祁周氏又心疼又生氣,“走,去祠堂!”
小周氏及身後一群丫鬟,急匆匆的跟在祁周氏身後,浩浩蕩蕩的來到祠堂。
祠堂門外是十名帶刀的士兵,祁周氏看見他們,就像一盆冷水當頭淋下來,滿腔怒火都給澆滅大半,小周氏也是臉色一變。
他們是國公爺派回來給老太君祝壽的精兵,剛才在宴席上,幾位將軍帶著上百士兵,齊聲賀壽的威赫場麵,在座的每一個人,肯定都印象深刻極了。
這些人是穿梭於生死間的良兵悍將,每個人身上的彪悍殺戮之氣,都讓人不禁望而生畏。
婆媳倆都想不到,老太君竟然派了他們看守祠堂,這分明是威懾他們二房,在全府人麵前,給長房助勢!
祁周氏嫉妒的眼都紅了,國公爺把這些精兵給老太君使喚,就等於是給祁長錦調用,卻沒分給二爺一兵一卒,實在太過偏心了!
一名士兵唰的將佩刀橫於胸前:“老太君有令,任何人不準靠近祠堂!”
“讓開!”祁周氏憤怒之下口不擇言,“老太君不把長生當孫子,長生卻是國公爺的親孫子!他現在病重,你們還阻攔我們救人,真把長生害死了,你們誰能擔待的起?!”
士兵木著臉,保持防衛的姿勢紋絲不動:“二位請回!”
小周氏道:“國公爺派你們回來祝壽,想必也沒想到老太君會把二少爺關起來,你們現在看得這麼緊,二少爺萬一出事,老太君都會推到你們身上,你們就隻能等死了!”
士兵不為所動,聲音更冷肅:“請回!”
婆媳兩人費了一番口舌,絲毫說不動隻認命令的士兵。最後士兵不耐煩的拔出半截刀身,嚇得兩人不得不退後。
小周氏沉聲道:“母親,現在我們隻能去找花映初談判了,不過救出夫君隻怕不可能了,隻能把大夫送進去看病。”
祁周氏氣的發抖,卻隻能點頭,兒子病了,拖得越久越危險,她再氣再恨,也隻能妥協。
“待會兒花映初肯定借機為難我們,兒媳一個人受氣就算了,母親不必自降身價,”小周氏表現出好兒媳的孝順模樣,“母親不如就在這兒等著大夫,兒媳一個人去吧。”
祁周氏正好不想看到花映初囂張的樣子,她略微溫和的看了小周氏一眼:“就聽你的。”
再回到榮禧堂時,小周氏好聲好氣的讓門口的婆子再去通傳一聲,老老實實的在外麵等著。
蓮風從門縫裏往外瞅了幾眼,臉上露出笑意:“小姐,她們去了一趟祠堂,現在果然態度收斂多了!”
“讓他們再多等一會好了,”花彧有些得意,“反正著急的人是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