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院。
祁二爺一巴掌將祁長生打的摔到地上。
“二爺,你這是做什麼啊!”祁周氏心疼的不行,攔在祁長生麵前,阻止祁二爺伸腳踹他,“這件事又不是長生的錯,誰也沒想到他們能找到密室,要怪隻能怪他們太狡猾,哪能怪長生啊!”
“是啊父親,”小周氏也說道,“妾身仔細想了想,祁長錦怎麼可能那麼輕易找到密室開關,還知道夫君身上的佩飾就是鑰匙,很明顯他是早就探查清楚了!今天這一出奸細劫持花氏的戲,定然是他們設下的局!”
祁長生捂著腫起的臉,連聲道:“沒錯,肯定是這樣!肯定是這樣!兒子再怎麼糊塗,也不會把花映初關進密室裏啊,他們就是故意布下圈套,讓所有人上當,目的就是為了把祖母引過來,發現密室裏的金銀!”
祁二爺當然知道事情沒這麼簡單,他指著祁長生怒罵道:“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你當時怎麼不用腦子想一想?隨隨便便就張口喊花氏勾結奸細,要不是你激怒老太君,她犯得著親自搜查西院嗎?”
明明是娘把祖母惹怒的!祁長生委屈卻不敢言,父親一向縱容他,但一旦發起火,根本不管自己是他唯一的兒子,直接往死裏打。
“二爺,現在說這些都沒用,還是想想怎麼辦要緊,”祁周氏說道,“那些金銀都是我們辛辛苦苦攢下的,鑰匙卻被老太君拿走了,難道我們就這麼把錢財拱手讓人嗎?妾身實在不甘心!”
祁二爺踱了兩步,道:“鑰匙的事我會想辦法,我們得敢在老太君動手之前,把金銀全都轉移出去!”
說的容易,可是能把金銀轉移到哪去呢?密室都能被發現,他們置辦的私宅肯定也瞞不過,轉移過去也是白費功夫,倉促之間,也找不到其他合適的地方。
小周氏低頭想了一會,道:“父親母親,前幾日妾身去王府看望側妃,聽她說剛買下一座別苑,正準備做改建,不如就讓夫君接下這個差事。”
祁二爺神情一動,讓長生借著改建別苑的機會,把金銀運過去暫時存放,倒不失一個好主意,老太君敢搜查他們,總不敢搜查側妃的別苑。
“你明天就去宸親王府走一趟,”祁二爺對小周氏道,“務必把這差事攬下來!”
“是,父親。”小周氏應道。
祁二爺衝祁長生冷哼一聲,道:“你這混賬,虧得娶了一個聰慧的妻子!”
他餘怒未消的離去,祁周氏匆匆安撫了祁長生兩句,就追著祁二爺走了,她要趕緊為兒子說幾句好話才行。
小周氏把祁長生扶起來,祁長生一邊哎呦的捂著臉,一邊憤憤咒罵:“該死的祁長錦!該死的花映初!老子遲早要把你們千刀萬剮!”
翌日,天光微亮。
祁長錦把摟著她的胳膊輕輕移開時,映初就醒了,但卻閉著眼裝睡。
祁長錦感受到她一瞬間呼吸的不穩,看著她狀似熟睡的麵容,眼中閃過一絲不明顯的笑意。
在映初臉頰上落下一吻,祁長錦起身下床,毫不避諱的脫下昨天的衣服,從衣櫃中取出一套墨藍色鑲金邊的闊袖袍穿上。
映初悄悄睜開眼,正好看見祁長錦赤.裸的後背,連忙又閉上眼睛。
祁長錦換好衣服,又朝映初看了一眼,她已經翻過身朝著床裏,仍是裝作熟睡的樣子。
從未見過映初這樣逃避害羞的一麵,祁長錦眼中笑意更甚,不想讓映初尷尬太久,他束好頭發,就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