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初瞥了眼這兩個嬤嬤,她們是她的老熟人了,一個是沐暖晴的奶嬤嬤王氏,一個是沐暖晴的陪嫁鄭氏。曾經對她畢恭畢敬,在她驟然失勢後,立刻翻臉,落井下石的最賣力的兩個狗奴才!
“還愣著幹什麼!”映初冷聲道。
王嬤嬤還沒反應過來,鄭嬤嬤幾步上前,將沐暖晴的手臂擺好,卷起袖子。
映初在床邊坐下,手指搭上沐暖晴的脈搏。
沐暖晴生過一個女兒,從懷孕到生產一直很順利,後來又食用過她的血液,按理來說身體很健康,不該會出現滑胎的症狀。
此時一摸沐暖晴的脈象,映初更覺疑惑,沐暖晴的身體並沒有任何不妥,甚至有點滋補過頭了,但滑胎的脈象卻又是確確實實存在的。這種奇怪的症狀,聞所未聞,難怪連太醫都束手無策。
映初眼中閃過深思之色,視線在沐暖晴身上繞了一圈,吩咐道:“你們給貴嬪擦洗身體,換一套衣服。”
“不行!”王嬤嬤立刻拒絕,“太醫說了不能動娘娘的身子。”
“娘娘?”映初唇角勾起一絲弧度,“讓別人聽到你這麼稱呼小小一個貴嬪,隻怕要治你們主仆一個僭越之罪。”
王嬤嬤臉色頓時又青又白。
映初冷聲道:“還不快動手!貴嬪衣服都汗透了,沒病也要折騰出病了!”
王嬤嬤到底是關心沐暖晴的,猶豫了一下,然後小心翼翼的給沐暖晴擦幹淨身體,換上新衣。
映初在床邊看著,待沐暖晴的衣服換好,她立刻轉身往外走。
王嬤嬤和鄭嬤嬤對視一眼,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花映初精通針灸之術,她們還以為花映初吩咐擦身,是準備給小主針灸的。
映初一走到外間,所有人的目光立刻都望了過來。
“沐貴嬪怎麼樣了?”太皇太後關心的問。
映初微微一笑:“太皇太後放心,沐貴嬪之所以胎不穩,是在天牢中沾到了不幹淨的東西,臣女開一幅藥,沐貴嬪用上幾天就會好了。”
太皇太後露出喜意,連道:“好!好!你果然沒讓哀家失望!”
太後懷疑的道:“真的是這樣?這麼多太醫都治不好,你進去短短片刻,就找到症結了?”
屋裏的幾位太醫也都露出不信的神色,其中一位太醫道:“如果真是這麼簡單的病因,我等早就診斷出來了,絕對不可能是這個原因!”
其他幾位太醫也出聲附和。
映初道:“既然諸位太醫不信,那就請拿出更讓人信服的病因,開出更穩妥的藥方。”
太醫們頓時不說話了,臉上有些難堪,他們若有本事治,也不會勞動花氏了。
“既然郡君如此有信心,本王就姑且先相信你,”李滄澤盯著映初,眼底有毒刃吞吐,“花映初,你可別讓本王失望!”
映初毫不避讓的與他對視,湛黑的眸中笑意冷然:“多謝王爺的信任。”
有宮女捧來紙筆,映初寫下藥方,那幾個太醫傳著看了一遍,彼此對視,都不解的搖頭,這藥方看起來就像普通的補藥,雖然略微改動了幾種藥材,但也沒看出有什麼特殊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