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爺!”璧玉著急的祁長生叫,比起小周氏的咄咄逼人,她要柔弱溫婉的多,“奴婢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求二少爺憐憫奴婢,讓奴婢永遠侍候二少爺。”
祁長生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他對璧玉剛得手,還沒有盡興,自然是舍不得的,隻是娘和夫人都不同意,還有周家的人在看著,他也不敢說要。
祁周氏低聲道:“長生,別惹悅容生氣,娘回頭讓人給你找兩個更漂亮的養在外麵。”
祁長生隻好壓下心裏的不舍,說:“璧玉趁著我喝醉酒勾引我,我剛才神誌不清才沒有控製住,這樣不安分的奴婢,我不要!”
“二少爺!”璧玉的叫聲帶上一絲絕望。
“二少爺您怎麼能這麼說!”林嬤嬤衝出來,跪在沐祁氏麵前道,“姑太太,求你為璧玉做主啊!廚房那邊的人都可以作證,是二少爺派人把璧玉叫過來的,二少爺騙我們說大少爺醉酒需要照顧,分明是看中了璧玉的姿色,騙她來欲行不軌,璧玉一個奴婢根本不敢拒絕,二少爺占了便宜卻不肯認賬了!”
她一開始就不放心二少爺的為人,所以留了個心眼,沒想到真的用上了。都怨她啊,若是她當時堅持不走,璧玉也不會被二少爺給糟蹋了!
沐祁氏冷笑道:“你們聽到了嗎?長生若真是醉的人事不知,又怎麼會派人把璧玉喊來?長生,這就是你的不是了,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一點骨氣都沒有?被妻子逼迫幾句,就連自己的女人都不敢要了?”
祁長生臉色憋紅,是個男人,都不願被人說沒骨氣。
映初輕輕歎了口氣,道:“璧玉原本已經由老太君做主,許給了一個前途無量的百夫長,堂堂正正的做正室夫人。”
她才說到這,林嬤嬤就非常委屈的嚎啕大哭起來,看起來好不可憐。
映初心中一哂,繼續道:“我剛才在想,若是璧玉的錯,那我自當處置她,給二弟一個交代。若是你們兩情相悅,那我就去向老太君說明,老太君即使生氣也不會太苛責。現在看來,卻是二弟故意欺辱璧玉,那我隻能如實稟告老太君,老太君隻怕要大發雷霆了。”
祁長生哆嗦一下,不安的看向祁周氏。祁周氏表情也有僵硬,老太君和老國公一樣,都非常注重軍心,隻怕會把他拎到那個百夫長麵前抽打一頓。
璧玉眸光閃了閃,撲到祁長生腳下道:“大少夫人,二少爺對奴婢有意,奴婢也心甘情願,要怪就怪奴婢吧,奴婢願意親自給百夫長賠罪。”
祁長生本來就舍不得她,見她這樣護著自己,更不舍得了。
“瞧瞧這丫鬟多有情有義,”沐祁氏諷笑道,“嫂子你可要想好了,是讓長生將這丫鬟收房,還是讓他被老太君鞭打一頓,還落個始亂終棄的名聲。”
祁周氏一咬牙,扯出一個勉強的笑:“既然他們兩個相互有意,那我也不好再阻攔了,就成全他們好了。”
“母親!”小周氏怒喊一聲。
“這件事我做主,”祁周氏對她使了個眼色,“你就不要再多言了。”
小周氏胸膛急劇起伏,嘴唇都快咬出血了。她盯著祁長生,希望他拒絕,可是卻見他露出竊喜之色,頓時氣的沒暈過去。
“奴婢謝謝二夫人!謝謝姑太太!謝謝二少爺!”璧玉和林嬤嬤欣喜,連忙給他們一一磕頭。
“謝謝大少夫人!”林嬤嬤給映初也磕了個頭,璧玉卻扭過頭去不看她。
映初勾了勾唇,對祁周氏幾人道:“二叔、嬸母今日雙喜臨門,恭喜。”
幾人的臉色頓時像吃了蒼蠅一樣精彩。
祁二爺道:“眾位都請移步聚賢廳吧,我們繼續去欣賞歌舞。”
眾人看完一場好戲,意猶未盡的往回走。
“我就不回去了,”映初對祁周氏道,“我這就將璧玉帶到老太君麵前,把事情說清楚,然後盡快準備給璧玉開臉。”
祁周氏知道她的目的是把璧玉塞到祁長生身邊,也不怕她在老太君麵前說什麼壞話,冷哼一聲就離開了。
小周氏陰冷怨毒的瞪了她一眼,不甘不願的跟在祁周氏身後走了。
這裏很快就剩下映初和林嬤嬤、璧玉。母女倆都低著頭,一個是心虛,一個是心中怨恨。
現在安全了,璧玉就開始恨,在她看來,肯定是花氏設了什麼詭計,把她推給了二少爺。想到從此和大少爺無緣,她滿心的怨恨幾乎要將自己沒頂。
映初淡淡瞥了她們一眼,語氣冰冷:“還不起來,跟我去見老太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