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狗官!”親兵們目眥盡裂,拚命想掙開繩索。
弓箭手搭箭上弦,瞄準眾人,正要放箭時,一聲冷厲的聲音傳來:“住手!”
映初策馬而來,擋在那些親兵麵前,冷冷看著沐丞相:“丞相真是好威風,城防軍什麼時候成為丞相的私兵了,竟然隨便調動這麼多人,還將火器營的火炮調出,整個京城難不成都成了丞相的天下?”
映初的到來正中沐丞相的下懷,他不急不緩道:“郡君不必急著給本相扣罪名,本相是為了捉拿叛賊,城防軍的職責本就是保護京城的安全,這些叛賊劫走重犯,攻打城門,自然在城防軍的管轄範圍。倒是郡君你,居然維護叛賊,看來不止祁國公有不臣之心,整個祁家都想造反了!”
“國公爺和祁家的事,自有皇上決斷,還輪不到丞相管!”映初道,“皇上還未下定論,丞相就一口一句叛賊,難道丞相已經權勢滔天,可以替皇上做主了?我看不是祁家想造反,是丞相準備獨攬朝綱!”
沐丞相臉色變了變,隨即冷笑:“本相不與你逞口舌之利,你若再護著這些叛賊,本相就連你一起斬殺!”
“你大可以試試!”映初厲聲道,“國公爺與丞相同為正一品,我是太皇太後親封的郡君,皇上親封的二品誥命,丞相無旨射殺朝廷重臣,藐視朝綱,與欺君無異!荀元帥、喬將軍等人自會在皇上麵前討個公道!”
沐丞相眼神陰鷙,恨不得立刻誅殺花映初,可是花映初在這大放厥詞,皇帝小兒早就對他不懷好意,或許就會以此尋他的麻煩,他不得不顧慮。
“本相承認說不過你,妙醫郡君的口才,天下無人能及!”沐丞相諷刺道,“本相今日放過他們又如何,他們叛逆的行為是板上釘釘的事,本相就看你明日如何向皇上交代!”
映初冷然一笑:“不勞丞相費心,好走不送!”
沐丞相冷哼一聲,他行事果斷,說走就走,甚至讓人將城門外的火炮撤走了。他倒要看看,花映初敢不敢放他們走!
此時周圍沒有兵力,城門大開,隻要跨出去,就天高任鳥飛了。一群親兵望著十分有誘惑力的城門,相互傳遞著眼神。
“你們還想再闖禍嗎?”映初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都跟我走。”說完就驅馬先走了,似乎一點都不擔心他們逃走。
眾親兵麵麵相覷,剛才少夫人掃他們的一眼,讓他們有種被長錦將軍教訓的感覺,不愧是將軍看中的女人,就是有氣勢,瞧瞧她剛才把沐丞相那個狗官罵的跟孫子一樣,真是太解氣了!
“頭兒,怎麼辦?”一個親兵問為首的人。
“什麼怎麼辦,當然是跟少夫人回去!”被稱為頭兒的男人拍了他腦袋一下,大步跟在映初的馬後。
其他人見狀,隻得依依不舍的看了眼城門,一起跟著回去了。
映初直接將所有人都帶回了祁國公府,左右已經這樣了,把他們帶回來還是送進牢房都一樣,還不如讓他們住的舒服一點。
祁國公回到府裏沒多久就醒了,得知自己的親兵做的好事,氣的發須皆顫。那些人如果在他眼前,他肯定讓人拉出去打幾十軍棍再說。
虧他們想的出來,居然敢劫囚,這不單是他和祁家的事,
映初端了碗乳鴿湯給國公爺補身,國公爺在牢裏這些天肯定吃不好睡不好。
“祖父,您喝點湯,然後好好睡一覺,別的什麼都不用想。”映初道,“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您就安心在家裏等我的好消息。”
“你一個女人,能有什麼辦法。”祁國公雖然知道自己這個孫媳婦不是平凡的人,但是這種大事,他自己都束手無策,映初能幹什麼。
映初也不多解釋,隻道:“祖父先喝湯。”
祁國公憂心忡忡,一點都沒胃口,又不忍拂映初的好意,就勉強吃了幾口。
映初在湯裏加了安神的藥,祁國公很快就感覺困意襲來,沒一會兒就睡熟了。
映初卻一夜未睡,她在祁長錦的書房,細細的撫摸過他用過的每一件東西。長錦不出門的時候,一天總有大半時間在書房度過,處理祁國公府的大小事務。
望著窗外漸漸升起的曙光,映初喃喃道:“無論付出什麼代價,我都會守護好我們的家,等著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