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初眼神淡淡一瞥,當作沒發現公儀可嬋的小動作,“我沒有不喜歡吃的東西,五妹妹這麼說,我對今天的早餐更期待了。”
公儀可嬋假裝親熱的對映初說什麼東西最好吃,一邊不著痕跡的將珍珠扔到江氏的腳下,眼中噙著惡毒的冷笑。
江氏毫無察覺,依舊向前邁步,正好踩在那幾顆珍珠上,她腳下一滑,驚呼著就要向後滑倒。
她左邊的丫鬟倒是眼明手快,連忙用力扶她,可是右邊的丫鬟也踩到了珍珠上,不但沒扶住她,還因為本能想抓住什麼東西,連累了江氏一把。
眼看江氏就要摔倒,映初一個箭步向前,穩穩的撐住了她。
江氏靠在映初身上,驚魂未定的喘著氣,額頭和手心都有冷汗冒出。
映初一手握著她的手,悄悄輸入一點靈泉,另一手撫著她的背為她順氣:“大嫂,你沒事吧?”
江氏隻覺得映初的手清爽微涼,自己汗濕的手和她握在一起非常舒服,仿佛有一絲清涼的東西從手心傳遍全身,剛有點疼痛的腹部立刻不疼了,全身的疲怠感似乎都減輕了一些。
其他人這才從剛才驚險的一幕中回過神來,二夫人連忙走到江氏身邊,緊張的問:“江氏,你怎麼這麼不小心,有沒有嚇到?肚子有沒有不舒服?!”
公儀可姝也關心的詢問。大少爺公儀天麟礙於禮法,沒有擠上前,一雙眼睛卻充滿關切,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妻子看。
江氏搖頭,後怕的道:“我沒事,多虧四妹妹反應的快,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四妹妹,謝謝你!”她真心的感激道。
映初笑笑:“大嫂沒事就好,我正好在大嫂後麵,所以才來得及扶一把,大嫂不必客氣。”
老太太一直盯著江氏的肚子,見她真不像有事的樣子,提著的心才放下來。她重重冷哼一聲:“走個路都走不好!要是把我的重孫摔到哪裏,我定饒不了你!”
江氏臉色一白,低頭道:“是孫媳的錯,孫媳以後一定小心,請老太太恕罪。”
老太太又冷哼一聲,冷厲的目光剮過那個慌慌張張從地上爬起來,就躲在一邊不敢出聲的丫鬟,下令道:“把這個沒用的賤婢拖下去打四十杖,發賣出府!”
那個丫鬟連求情都不敢,渾身萎靡的被帶了下去,她深知老太太的脾氣,求情根本沒用,老太太沒處死她,已經是僥幸了。
公儀可嬋突然大聲道:“祖母,處罰一個丫鬟有什麼用,真正的罪魁禍首非但沒被處罰,還被人當恩人感激呢!”
老太太擰眉,道:“什麼罪魁禍首?”
“還不就是公儀可姝嗎!”公儀可嬋指著地上的珍珠,“大嫂根本不是意外滑倒,是公儀可姝故意謀害!這地上的珍珠就是她衣服上的,她根本就是在裝好人!”
公儀可嬋心中暗恨,她沒想到公儀可姃反應這麼快,自己故意拖著她走在後麵,她卻瞬間就到了江氏身後扶住人。若不是公儀可姃壞她好事,現在江氏已經摔到地上,孩子肯定會流掉!
老太太看到地上那幾顆珍珠,臉色立刻就變了,二夫人和公儀可姝也是神情微變,眼神驚疑不定。
“公儀可姝,你好大的膽子,給我跪下!”老太太凶厲的瞪著映初,表情非常恐怖。
出乎所有人意料,映初絲毫懼色也沒有,更沒有跪下,隻是平靜的道:“祖母,孫女何錯之有?您隻聽五妹妹一麵之詞,就認為是孫女謀害大嫂,難道不想想,孫女有什麼理由這麼做?”
“還能有什麼理由!”大夫人冷冷道,“你無非就是想製造意外,然後自己跳出來立功,好博得老太太的好感,順帶討好二房。你想的很美,但是這種見不得人的手段也好意思拿出來,也不嫌丟人現眼!”
映初笑了一聲:“大伯母推斷的看似合情合理,可是我有這麼傻嗎?用自己衣服上的珍珠來算計人,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我在搞鬼嗎?”
公儀可嬋叫道:“也許是你情急之下,沒想到那麼多,或者你就是故意反其道而行,好打消自己的嫌疑!”
“是嗎?”映初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道,“珍珠都長得一樣,我裙子上有珍珠,不代表它們就是我的。既然我們各執一詞,不如先看看我身上的珍珠有沒有缺失?”
老太太對映初的印象壞到了極點,她忤逆自己的樣子和當年的老三如出一轍,府裏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敢不聽她的話,隻有老三一個例外,如今老三的女兒和他一樣身具反骨,對自己的話聰耳不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