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2 刁難,古怪的國師(1 / 2)

五日之後,國師的徒弟傳來消息,國師願意見他們。

映初和琰諾到了約定好的茶樓,等了半個時辰,國師才姍姍來遲。

他今日換了件白色的長袍,明明是很仙氣的衣服,卻讓他傳出妖邪的味道。在映初看來,此人應該歸為妖道還差不多,東周卻將他奉為國師,連皇帝都對他敬重有加。

兩人禮貌的站起身見禮,國師一揮廣袖瀟灑的坐下,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一開口就道:“花映初,祁長錦才死了兩年,你就為自己找了個王爺做下家,手段還真不錯。”

映初神色一僵,看到他容貌時不由自主產生的恍惚感頓時消失,“國師,祁長錦一定還活著!”她堅持道。

國師見她對祁長錦的生死如此執著,卻對他後半句話並未在意,偏頭看了她片刻,突然意味不明的笑起來。

不過這笑意隻出現一瞬,立刻又消失了,臉色驟然變得沉冷,這次他閉關的結果很不好,見過花映初之後,他根本就無法靜下心,情緒也很受影響,同時也影響著他的決定。換做以前,他絕不會來見這兩個無關緊要的人。

映初和琰諾對視一眼,都對國師突然的變臉很莫名其妙。

“說吧,求見本座有什麼事?”國師冷淡的道。

琰諾開口:“我的一位朋友中了蠱毒,現在身體已經康複了,可是卻始終昏睡不醒,所有大夫都束手無策,隻能懇請國師幫忙救醒他。”

國師從袖中取出一隻小瓷瓶:“這裏麵的丹丸是誰熬製的?”

“是我。”映初道。

“把這丹丸的藥方交給本座,本座可以考慮考慮。”國師道。

“可以。”映初毫不猶豫的就同意了,將早已準備好的藥方遞過去。

國師伸手接過,映初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他手上,目光不由頓住。她對長錦的手無比熟悉,閉著眼睛也能描繪出他手掌的紋路,兩個人的相貌可以長得一模一樣,但是手掌也能長得一模一樣嗎?

熟悉的像被蟄到一樣的感覺襲來,映初本能的鬆手,那股疼痛並沒有因為她鬆手而消失,反而進一步變得火燎一般,映初使用靈泉才緩解了這股疼痛。

國師挑了挑眉,祭天那日,他就這樣教訓過花映初一次,當時她就很快化解了疼痛,他還沒有在意,這一次花映初再次輕易化解,倒讓他覺得稀奇了。

琰諾雖然沒看出發生了什麼,但是映初猛然收手的動作顯然不對,他忍不住道:“國師!你幹什麼?”

國師淡淡掃他一眼,道:“小懲而已,秦王對花映初未免太過關心了。”

琰諾有些古怪的看著他,為什麼他似乎感覺到一絲酸意?錯覺吧?

國師說完話後,就皺了皺眉,神情變得更冷沉了,他打開藥方看了看,問:“天泉水是什麼?”

“是一種神水,”映初道,“我師尊雲遊天下時,無意中得到了幾葫蘆,用到現在,已經沒有多少了。若是國師感興趣,隻要救醒我的朋友,我就送一葫蘆給國師。”

國師哂笑:“本座當你如此大方,輕易就交出藥方,原來在這兒等著本座呢。”

映初道:“天泉水可遇而不可求,交換國師一次出手,國師隻賺不虧。”

“本座不在乎虧盈,隻憑心情,”國師邪氣的勾了勾唇,“本座今日心情不好,你那天泉水,不要也罷。”

他等著想看花映初變臉,然而對方眉頭都沒皺一下。

短短的接觸,映初已經看出這個國師的脾氣極度惡劣。就算她現在表現出焦急,哀聲懇求他,他也不會心軟,那又何必讓他看樂子。

琰諾也看出國師的刁難之意,皺了皺眉頭,道:“等國師哪日心情好,可以聯係我們,我們隨時等候國師大駕。”

國師不以為忤,反而唇角揚的更高:“那你們就等著吧,本座活了兩百餘年,時間多得是,希望你們那位朋友等得起。”

映初道:“天泉水所餘不多,我的朋友現在必須靠天泉水維持生機,希望在天泉水耗完之前,能等到國師的好消息。”

國師與她對視:“花映初,你還是第一個敢威脅本座的人。”

“國師言重了,”映初道,“我隻是陳述實情罷了。”

國師的眼睛很黑很深,與那雙和祁長錦一般無二的眼睛對視,映初不由自主就會晃神,她懷疑這不僅是因為她對長錦的思念,國師肯定修習某種能迷惑人心的功法,她需要極大的自製力才能不迷失在他那雙眼睛裏。

國師忽而輕笑一聲,收回視線,大袖一揮站起身來:“本座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