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初反問道:“我倒要問問國師為何從房頂掉下來?”她的眼神赤.裸裸的表達出你在偷窺我熬藥的譴責。
殷九華絲毫心虛也沒有:“這是殷家的地方,我想在哪兒就在哪兒,還用得著向你彙報?”
遇到這種無賴,映初也沒辦法,這個老家夥活了幾百年,臉皮練得不知道有多厚。
“那好,國師既然喜歡這地方,我讓給國師就是。”映初掙了掙被他製住的手,“請國師放開我!”
殷九華非但沒鬆開手,反而握的更緊,掐住她脖子的手也開始收緊,讓映初變得呼吸困難。映初想掙紮,卻覺得箍著自己的手如鐵鎖一般不可撼動。
這個女人是個威脅,必須要殺了她!殷九華眼中殺意騰騰,可是無論他怎麼努力,都沒法控製手進一步掐下去。而他殺意越弄,腦海中的疼痛就越劇烈,劇烈到他的身體都微微顫抖起來。
過了好一會,殷九華才有些不甘心的放棄,猛的一把將映初甩出去。
待得他再閉關一陣,一定要親手殺了這個女人,破除意識中的最後一絲阻礙!
映初跌在地上,手摸著疼痛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氣,這個國師就是個瘋子!映初心中惱恨,卻不能發作,國師是唯一能救喬殊彥的人,在他救人之前,自己決不能和他翻臉。
今日之辱,日後再十倍百倍的討回來!
殷九華輕蔑的掃她一眼,映初的憤怒和惱恨他當然看得出來,但非常不屑,若非他暫時身體有異,捏死這個女人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映初的手心被蹭破,她用清水擦了擦傷口,就裝好已經煉成的藥丸,剛要收進袖子裏,一隻手就伸過來將藥瓶奪走。
“你!”映初想搶回來,可是根本來不及。殷九華武功奇高,就算她暴露自己的武功,也不是他的一招之敵。
“還我!”映初怒道,“你堂堂一個國師,竟然強搶我的東西!”
“你把天泉水藏在哪了?”殷九華沒理映初的話,目光懷疑的打量映初,他之前根本沒看到花映初往藥爐裏加所謂的天泉水。
映初冷笑:“國師不是對天泉水不感興趣嗎?最後一點天泉水已經被我用完了!”
殷九華自然不信她的話,見映初憤怒的樣子,反而覺得愉悅,“你告訴我你把天泉水藏哪了,我就救你那個朋友。”
映初滿腔憤怒頓時消失了,她雙眼一亮,急忙問:“國師此話當真?!”
殷九華壓下心中一瞬間產生的不悅,道:“本座一言九鼎。”
映初從袖中拿出一隻空的小藥瓶,在打開瓶塞的瞬間往裏麵滴入一滴靈泉水,然後遞給殷九華:“天泉水就裝在這隻瓶子裏,不過我已經用完了,國師可要信守諾言!”
殷九華接過瓶子,果然看見裏麵有殘餘的水,雖然這水無色無味,可是任何人看一眼都能感覺到它的不凡,有種想把水喝下肚的欲望。
殷九華半信半疑的看了映初一眼,難道花映初是在背對他的時候,偷偷將天泉水加進藥爐的?天泉水十分珍稀,她謹慎一點也很正常,隻不過,他直覺花映初沒有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