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親王想喊住她,但是剛才他下意識叫住小陶,已經十分不妥,再喊小陶留下,就更不合時宜了。
“慢著!”卻是齊侯叫住了小陶,齊侯皺眉道,“你拿著草藥幹什麼?誰病了?”
“是奴婢,是奴婢自己吃的,”小陶十分緊張,說話也是磕磕巴巴的,“奴婢有點傷寒,所以去藥房拿了點藥。”
這一聽就是假話,小陶看起來一點都不像生病的樣子。
老太太剛想趕她快走,二夫人就一臉生氣的道:“大膽!你患了傷寒,還敢隨便亂跑,想把病氣傳染給主子嗎?側王妃懷著身孕,若是因此生病,你擔當的起嗎?!”
小陶嚇得噗通跪在地上,臉色更白了:“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剛才是瞎說的,傷寒的不是奴婢,是小姐,隻是小姐不想讓別人擔心,所以不許奴婢說出去。”
二夫人眼中得意一閃而過,心道公儀含涵還真厲害,駱王爺這才進門,她就開始行動了。
齊侯道:“什麼?涵兒昨天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傷寒了?”
老太太盯著小陶的眼神滿是威脅:“含涵明明好好的,你竟敢咒她!我看你就是怕被責罰,胡說八道!來人,把這刁奴拖下去!”
小陶不受她的威脅,高聲叫道:“奴婢沒胡說,小姐真的病了!老太太讓小姐三天之內抄齊一百遍《金剛經》,小姐二天二夜沒合眼,昨晚又突然降溫,小姐才患上風寒的!”
老太太臉色唰的變了,不過在齊侯憤怒的瞪視下,她表現的很鎮定:“侯爺,我沒有,這是汙蔑!我這幾天根本沒見過含涵!”
齊侯心裏怒極,但是在駱親王麵前又不好發作,隻能暫時忍下,他對小陶道:“快去請大夫給涵兒看看,傷寒也分多種,怎麼能隨便抓藥。”
小陶如蒙大赦,連忙道:“奴婢這就去請大夫!奴婢告退!”她說完,就慌慌張張的跑了。
老太太心裏比齊侯更怒,公儀含涵這個孽種,難怪前兩天表現的這麼老實,原來在這兒等著她呢!她原本想讓公儀含涵忙得沒時間出來勾引駱親王,沒想到倒給了她告狀的理由!
駱親王臉上沒什麼表情,不過那雙墨藍的眼睛顏色深了很多。
公儀可妤與駱親王已經做了三年夫妻,對他的情緒變化怎麼會不了解,她咬了咬唇,按壓下心中的怨怒,露出一抹柔和的笑:“我好久沒有見過小姑母了,既然她生病,我理當過去探望。”
公儀可嬋立刻道:“二姐,你千金之軀,怎麼能去看那個庶女!你不為自己想,也要為肚子裏的孩子想,萬一被傳染生病可不是鬧著玩的!”
“可是,我真的很擔心小姑母。”公儀可妤眉心輕蹙,她突然轉身,溫柔的看著駱親王,“王爺,要不你代妾身去看看小姑母吧,小姑母怎麼說也是王爺曾經的救命恩人,想必王爺也很擔心她。”
在場的人都沒想到她會這麼說,不由都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