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儀可嬋攬住公儀可妤,哽咽道:“二姐,你別哭,祖父隻是一時生氣,真的可能真的眼睜睜看著你死?二姐是清白的,等祖父氣消了,就會明白的。”
公儀含涵與映初對視了一眼,然後對齊侯道:“父親,就算那法師是騙子,也不一定就和側王妃有關,誰沒有上當受騙的時候呢,父親,您就相信側王妃一回吧。”
瓊姨娘見公儀含涵開口了,也說道:“是啊是啊,家和萬事興,別因為一個騙子傷了一家人的和氣,側王妃也是被騙了嘛。”
齊侯見公儀可妤要以死明誌時,就有點心軟了,他雖然憤怒,但也是心疼這個剛剛小產的孫女的,再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二孫女到底已經不是公儀家的小姐,他也不能真把她逼出個三長兩短來。
所以被勸說了幾句,齊侯就鬆口道:“罷了罷了,你也別尋死覓活的了,就算你不知道那法師是騙子,但今天這事也是因你而起,以後小心著點,別把不三不四的人都往家裏帶!”
“謝謝祖父,孫女一定記住這次的教訓。”公儀可妤垂頭認錯,臉上火辣辣的,今天她算是大大丟了一回臉,還讓公儀含涵這個狐狸精裝了一次好人,不過這又算得了什麼,隻要能達到目的,怎樣都無所謂。
隻可惜那個法師關鍵時候露餡,害的她功虧一簣,後麵得花更多的心思,才能彌補回來。
老太太的貼身嬤嬤這時從屋裏跑出來,焦急道:“侯爺,老太太吐血了!”
齊侯連忙往屋裏走,其他人都跟在後麵,個個臉上都帶上擔心之色。
老太太歪在床頭,地上吐了一灘血,她胸口的衣服也被血染了一片,丫鬟正忙著給她擦嘴漱口。
“夫人,你感覺怎麼樣了?”齊侯見老太太一副行將就木的樣子,再多的怒氣現在也消了,他雖然時常厭煩這個夫人,但是不可否認她的確在撐著公儀府的大梁,他對老太太沒有喜愛,也是有敬重的。
“侯爺,我、我這回怕是要不行了,”老太太氣若遊絲,“剛才我又夢見老三,老三他……”
“好了好了,你快別說了,先躺下休息吧!”齊侯聽她又提老三,怕是又要說可姃的壞話,真是又可氣又可笑,她這都去掉半條命了,怎麼就不能消停一點。
老太太不肯停下,她還想繼續把剛才的噩夢說出來,結果一轉眼珠看見了映初,眼睛立刻瞪大了:“誰讓你進來的!你們誰放她進來的?這是嫌我死的不夠快嗎?把她給我趕出去!趕出去!”
這會兒她倒是中氣十足了,罵起人來氣也不短了,一口氣都不帶歇的。
映初心裏冷笑,老太太吐血是真的,但是身體絕沒有表現出來的這麼虛弱,老太太這是故意在齊侯麵前扮可憐,還想針對她。
下人們不知所措,趕也不是不趕也不是,一個個都不知怎麼辦才好。
齊侯皺眉道:“你夠了,都病成這樣了還折騰!可姃做什麼了,你非要跟她過不去?你生病這些天不許她踏進景福苑,不知惹得多少閑話,你就非得陷她於不孝嗎?剛才那個騙子法師,差點就陷害了可姃,你說說,這是不是你的手筆?!”
齊侯越說到後麵,火氣就越往上冒,他本來看夫人病重,暫時不準備跟她計較的,偏偏夫人還一點不知道收斂。
瓊姨娘在旁邊拱火:“夫人,您就高抬貴手饒了四小姐吧,都是您的親孫女,您怎麼就對四小姐那麼看不上眼呢?三爺在世的時候,您就百般苛待,現在三爺就剩這麼一條血脈了,您就別趕盡殺絕了。”
“你閉嘴!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老太太怒視瓊姨娘,“我自己的孫女我怎麼不疼,用得著你在這教訓我!”
齊侯臉色越加難看,他不想再待下去了:“行了,你休息吧,讓大夫再來給你看看,所有人都走,沒事都別來打擾夫人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