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老太太的一番爭執,讓場麵更加僵硬,齊侯為了避免她們再爭吵,也為了盡快查明真相,問映初道:“你昨晚為何去見可嬋?我不是說過誰也不許私自去看她嗎?”
映初微微低頭:“此事是孫女的錯,隻因五妹妹派人來央求我,說有事情要告訴我,我抵不住她的再三請求,才會過去,違反了祖父的命令,請祖父責罰。”
“這個稍後再說,”齊侯道,“可嬋跟你說了什麼?那些有毒的食物是不是你送的?”
映初眸光在公儀可妤臉上掃過,公儀可妤的表情隻有濃濃的悲傷,看不出絲毫破綻。但昨晚她還不確定,現在完完全全可以確定,公儀可嬋的行為,都是公儀可妤指使的,公儀可妤知道她已經猜到毒害老太太的真凶,故意讓公儀可嬋以此來引誘她去祠堂見麵。
她大致能猜到公儀可妤是怎麼哄騙公儀可嬋那個傻子的,無非是騙她服下毒藥,哄騙她毒藥不致命,隻要以此來嫁禍自己,就能把她從祠堂裏救出來,隨後就可以裝可憐,賴在府裏不走。如此之類。
可憐公儀可嬋根本想不到,自己的親姐姐是真想要她的命,隻有她死了,才能永遠保住秘密,而且還能以此煽動亓官家的怒火,以此來對付她。
事實的確如映初所猜想,不過公儀可妤一開始並沒有決定殺害公儀可嬋,隻是三天時間實在太短,她沒辦法救出公儀可嬋,也沒辦法說服齊侯改變主意,公儀可嬋又催的緊,且不斷威脅她,她最後才狠下心來。
映初的目光掃到她身上時,公儀可妤絲毫不懼,就算她把可嬋說的話揭露出來又如何?口說無憑,死無對證,她敢說,自己就能狠狠反咬她一口!
“五妹妹跟我說,”映初頓了頓,才歎氣道,“五妹妹說,二姐要殺她滅口,可惜我當時認為她在說謊,不管她怎麼說我都不信,沒想到才過了一夜,五妹妹就真的去了。”
屋內眾人都是一怔,隨即公儀可妤就滿臉悲憤的叫道:“公儀可姃!你欺人太甚!你害死了小妹,還把髒水往我身上潑,你太過分了!”
榮棠長郡主也諷刺道:“公儀可姃,你要撒謊也找個能讓人信服的,可妤和可嬋是親姐妹,你竟然說可妤是凶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趙國夫人氣的語調都走音了:“齊侯,你還要聽這個孽畜胡說八道嗎?她死到臨頭,還想亂咬別人,就該立刻割掉她的舌頭,砍掉她的腦袋!”
映初冷笑一聲,道:“我隻是陳述五妹妹昨晚說的話罷了,你們連五妹妹的遺言都不肯聽,說是來為冤死的五妹妹主持公道,我看倒像是來鬧事,同時包庇真凶的!”
公儀含涵此時也開口道:“父親,可姃不可能編排出這種謊話,可嬋說側王妃要殺她滅口,肯定事出有因,作為可嬋的至親,我們怎能連她臨終的遺言都不看重?那不就和某些外人一樣,根本就不在乎可嬋的冤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