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醫非常確定的否認,讓殷貴妃怒火中燒,同時也驚疑不定,盒子明明就是她的,藥材看起來也一模一樣,怎麼會突然就變成這樣了?若不是知道周太醫不可能背叛,她都要懷疑他被公儀可姃收買了。
“那這些藥丸呢?這是你自己做的,總不會也不是同一物吧!”殷貴妃怒道。
周太醫看著那些藥丸,好像是自己做的那些,隻是色澤上又似乎有點區別。他出於謹慎的拿起來看了看,片刻後,和之前那兩位太醫一樣震驚道:“這藥的藥性太好了!這是哪位神醫做的?!”
旁邊的太醫忍不住道:“則不是你做的嗎?”
“當然不是!”周太醫一口否定,“這藥丸的藥性融合的這麼好,我再練十年也不知道能不能有這種水準!”
兩位太醫都很失望,同時又覺得這才符合常理,沒道理周太醫突然就醫術突飛猛進了嘛。
殷貴妃已經氣的說不出話,明明就是她的東西,每一樣都是她親手裝進去的,怎麼會轉眼之間,全都不是她的了?這是鬧鬼了嗎?
映初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殷貴妃,道:“既然三種東西都對不上,也就是說它們並不是貴妃娘娘丟失的,雖然不知道是誰將這三隻盒子偽造的這麼像,連裏麵的東西都放的和娘娘一樣,但對方明顯是和娘娘很親近的人。此人處心積慮的陷害臣女就罷了,竟然連貴妃娘娘都敢利用,等找到這個歹人,一定不能放過她!貴妃娘娘,您說是不是?”
殷貴妃麵色僵硬,冷冷的瞪著她:“你說東西不是本宮的,那本宮的東西呢?”
“那娘娘就該問殷小姐了,”映初瞥了一眼殷清漪,“既然是殷小姐保管的,丟失了自然要由殷小姐負責,娘娘質問臣女,臣女又怎麼能知道呢?”
殷清漪臉色雪白,心直往下沉,藏在袖子裏的手指控製不住的抽動著。她失敗了!她竟然失敗了!明明幾乎必勝的局勢,為什麼會功虧一簣?
殷清漪控製住自己沒有回頭去詰問彩衣,彩衣到底是怎麼辦事的,為什麼盒子被人掉換了都不知道?她心中大恨,究竟是誰也想害公儀可姃,多此一舉的破壞了她的計劃!
離成功一步之遙而功敗垂成的強烈落差,讓殷清漪絕美的臉龐幾乎要扭曲起來,她垂著頭不敢讓任何人看到自己的表情,嗓音發幹的道:“臣女保管不利,請貴妃娘娘責罰。”
殷貴妃怒哼一聲,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她真不該指望這個臭丫頭!
秦王滿麵笑容,高興的道:“皇爺爺,孫兒就說可姃是清白的吧!不知誰這麼歹毒,竟然偽造了一模一樣的東西,差點就陷害成功了!這種歹人,真是罪該萬死!”
弘光帝此時臉色已經完全緩和,道:“很好!公儀可姃,你果然沒讓朕失望。”
“一切都靠皇上明察秋毫,給臣女辯解的機會,臣女才有機會查明真相,”映初滿臉感激的道,“臣女多謝皇上恩典,皇上聖明!”
弘光帝受用的點點頭,道:“雖然已經證實你的清白,但這件事還得繼續查下去,真凶可不能任其逍遙法外。丞相,既然這事發生在你家,就由你負責追查了,務必要查的水落石出,朕倒要看看,是誰敢如此膽大妄為,敢在殷家逞凶,連貴妃和翁主都敢算計!”
“老臣遵旨!”殷丞相沉聲道,殷家今天這個臉是丟大了,隻有找到真凶,才能挽回一點顏麵。
殷丞相如此想著,就不知事後他找到所謂真凶時,會是什麼心情了。
“朕差點忘了,”弘光帝突然想起來,“朕還給你們做了一個見證呢,丞相,該是你履行諾言,給公儀可姃一個交代的時候了。”
殷丞相心裏跟吞了一把蒼蠅似的難受,看著映初道:“今日是我殷家的疏漏,讓翁主受委屈了,翁主需要什麼補償盡管說,不過若是想要肉靈芝這樣的東西,就請恕殷家也拿不出來了!”
映初不在意殷丞相毫無誠意的道歉,就算殷丞相表現的再誠懇,心裏也是另一種方法,所以何必在意呢。隻要能拿到實質的好處,那就足夠了。
“小女子自認品貌低微,夠不上殷家的門第,所以還請丞相說服殷元琅公子,請他收回自己的好意,小女子心領了。”映初慢慢說道。
殷元琅的臉色唰的難看至極,公儀可姃竟然當眾拒絕他的求親,讓他顏麵盡失!
映初對殷元琅怒意翻湧的視線視而不見,她好言相勸過,殷元琅卻不接受,那就別怪她不留情麵了。有這個好機會,她當然要快刀斬亂麻,省的日後再跟殷元琅牽扯不清。
殷丞相的臉色比殷元琅更難看,他們殷家的兒郎想娶什麼樣的女子娶不到,從來隻有他們拒絕別人,還沒有別人拒絕他們的時候,公儀可姃這是把殷家的臉麵往地上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