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公儀可雯的目光一直往柳絮抱在懷裏的絳心君子蘭瞅,滿臉好奇的問道:“四姐姐,這盆蘭花真的能救人嗎?它看起來長得奇奇怪怪的,也不像特別厲害的樣子。”
她仿佛已經忘記了雅間裏的不愉快,頂著一張乖巧的笑臉亦步亦趨的跟在映初身後。
“我現在也無法確定,隻是盡量試一試罷了。”映初道。
“以四姐姐的醫術,隻要想做,肯定能做到的!”公儀可雯用崇拜的語氣道,“我就先預祝四姐姐救人成功了,希望四姐姐能了卻這件心事。”
映初笑了笑:“那就承你吉言了。”
到了園子外麵,車夫已經將馬車駕過來,公儀可雯不好意思的道:“我出門之前,祖母讓我買幾樣東西回去,所以隻能暫時先和小姑母和三位姐姐分開了,你們一輛馬車能不能坐得下啊?”
“你有事就去辦吧,不用擔心我們,我們擠一擠就好。”映初道。
公儀可雯便向她們告辭,獨自坐著馬車離開了。
看著馬車離開的放下,公儀可雪冷哼一聲,道:“來的時候也沒聽她說要買什麼東西,肯定是記恨姃妹妹沒借她銀子,不想跟我們一起走。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還跟我們耍脾氣,她不跟著我們,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
“妹妹!”公儀可霜生氣的嗬斥,雪兒怎麼就是不聽勸呢,少說兩句能憋死嗎!
“我知道我知道,”公儀可雪嘀咕道,“小姑母和姃妹妹不是外人,我才直言不諱的,在別人麵前我肯定不說,行了吧?”
“隨便你,我不管你了!”公儀可霜懶得說她了。
公儀含涵輕笑出聲,道:“沒關係,我們都知道可雪的脾氣直,不會介意的。”
“看吧看吧,我就知道小姑母和姃妹妹才不會見外,”公儀可雪得了支持,更來勁了,“再說我說的都是實話,公儀可雯這個陰險小人,在雅間的時候表情可難看了,這會兒一個人走了,心裏不知道在憋什麼壞水呢,姃妹妹,你可要小心她的記恨報複!”
公儀可雪一語成真,公儀可雯這時候心裏的確沒打什麼好主意,想到那些被夏家小姐拍走的駐顏藥,她的心就在滴血。
她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憑什麼公儀可姃就能得償所願?想用那株奇花去救人,也要看她答不答應!她也要讓公儀可姃嚐嚐什麼叫失之交臂,什麼叫無能為力!她要讓公儀可姃永遠後悔!
掀開窗簾,公儀可雯望了望前麵不遠處的亓官家的馬車,最恨公儀可姃的,莫過於亓官家的人了,隻要她把消息透露給亓官家的人知道,不僅能報複公儀可姃,還能交易一筆錢財。
“小姐,後麵有輛公儀家的馬車,已經跟了我們一路了。”坐在車轅上的丫鬟,向車廂內的亓官樂菲稟告道。
亓官樂菲詫異,她原本擔心韓家的人會跟上來找茬,心一直提著呢,怎麼不是韓玉雁,反而是公儀家的人?
“是公儀可姃的馬車嗎?”亓官樂菲問。
“不是,”丫鬟回答道,“看起來像是公儀家的老太太的馬車。”
亓官樂菲沉吟片刻,道:“找個隱蔽的地方停下,我倒要看看跟著我們的是誰,想幹什麼!”
公儀可雯見前麵的馬車拐進了一個巷道裏,心中一喜,連忙命車夫也跟了進去。
半個時辰後,兩輛馬車先後行駛出來,向著不同的方向離開,而這一切,全都落在街角一輛毫不起眼的烏蓬馬車的監視之中。
“公儀可雯去找亓官樂菲幹什麼?這兩家不是鬧翻了嗎?”韓玉雁疑惑的自言自語道,“馬車裏那個是叫公儀可雯吧,她今天跟在公儀可姃後麵跑來跑去,一臉殷勤的樣子,似乎是她的人吧。”
“會不會是她們私底下有來往啊,”丫鬟說道,“千璣翁主跟亓官含雪有仇,跟亓官樂菲可沒有仇,亓官樂菲能夠上位,還是因為千璣翁主呢。”
韓玉雁想了一會兒,搖搖頭道:“不可能,除非亓官樂菲傻了,不然肯定不敢跟公儀可姃來往,否則亓官家的長輩肯定不會饒過她。”
丫鬟撓撓頭:“那奴婢就不明白了。”
“看她們這麼鬼鬼祟祟的,肯定有問題!”韓玉雁道,“派人盯著她們,下次她們再見麵,立刻通知我!”
公儀可雯拐到鬧市去買了幾樣東西,然後就回府了,一進府就立刻拎著兩盒點心去了映初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