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不相信的審視著映初,沒從她臉上看出一絲一毫的惱怒不甘,但她可不相信公儀可姃真的這麼不在意,不過是裝的罷了!
“是啊,這刁奴死的好,”二夫人道,“這地方烏煙瘴氣的,我可要先走了,你若是不甘心,還可以進去看看丁嬤嬤的屍體,也許她的鬼魂會告訴你奇花的下落呢,嗬嗬。”
她被奪財政大權的憤怒總算平息了一點,朝著映初冷冷的諷笑幾聲,就要帶著人離開。
“二伯母等一等。”映初道。
“怎麼?”二夫人轉身看她,略帶得意道,“你是不是想問我丁嬤嬤死前有沒有說什麼?哎呀,人年紀大了記性就不好了,這才一轉眼,我就給忘記了。”
映初笑道:“二伯母誤會了,隻是二伯母之前和我提起掌家的事,我有幾句話想提醒一下二伯母。”
二夫人得意的神色一僵,隨後嘴角一沉:“我沒興趣聽你說什麼!”說完轉身就走。
映初毫不介意的對著她的背影說道:“祖父身體日漸衰弱,以前有老太太在還好,如今老太太被送出家門,萬一祖父哪天有個萬一,掌握在二伯母手中的權利可就很難收回去了。這對二伯父二伯母是好事,可是對大伯父可就是壞事了,大伯父一心想繼承祖父的爵位,肯定不願意全府上下被二伯母拿持,不過大伯母的瘋病還沒治好,大伯父也沒辦法讓她去爭,所以大概隻能寄希望於十三妹妹了。”
二夫人明知道公儀可姃是在挑撥離間,可是她說的正是自己擔心的,腳步不由就停了下來,嘴上卻不屑道:“大哥怎麼做是大哥的事,你少在這挑撥是非,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以為我會中你的計?”
“二伯母這就冤枉我了,”映初無辜道,“我不過是好心提醒兩句,二伯母若是不想聽,就當我沒說過好了。”
二夫人冷哼一聲:“裝模作樣!我也提醒你一句,別以為世上隻有你一個聰明人,整天耍心機,遲早有一天你會自作自受的!”
她說完,踩著重重的腳步不爽的離開了。
等她走了,柳絮閃身進入屋裏,片刻後出來道:“主子,丁嬤嬤確實沒氣了。”
映初點了下頭:“我們走吧。”
“接下來該怎麼辦?”柳絮看起來比映初還急,“丁嬤嬤死了,也許隻有二夫人一個人知道線索,難道真的得去求她嗎?”
映初搖搖頭:“你以為二夫人真的知道?連丁嬤嬤都未必知道,她又怎麼可能清楚。”
“啊?”柳絮愕然。
“我本來也隻是抱著萬一的心情,來問問丁嬤嬤,既然她死了,問不問也無所謂了,”映初道,“絳心君子蘭若真的落入了老太太手中,以老太太的性子早就得意的上天了,而不是氣急敗壞的跑到祖父麵前告我的狀。所以周嬤嬤肯定不是老太太滅的口,而是被別人給殺了,絳心君子蘭也落在了那人手中。”
“這,”柳絮從來沒想過這種可能,但聽映初一說,覺得十分有道理,“那我們怎麼找到殺周嬤嬤的凶手?除了老太太,還有誰覬覦絳心君子蘭?”
“你說的對,除了老太太,整個府裏還有誰會覬覦絳心君子蘭呢?”映初嘴角勾出鋒銳的冷笑,“從今天開始,你給我盯緊公儀可雯,她的一舉一動都要彙報給我!”
“主子懷疑十三小姐?”柳絮驚疑道,“這不可能吧,十三小姐對主子一直很恭敬,怎麼可能有這個膽子?”
“她有沒有這個膽子我不清楚,”映初眯起眼道,“但是她今天的行為很不符合她一向明哲保身的習慣。公儀可雯善於逢迎討好,嘴上的話說的漂亮,但是實質的行為根本沒有,她要付出什麼必定是為了換取更大的利益,然而她今天突然冒險偷取丁嬤嬤的紫珍珠交給我,卻沒有換取任何好處,這可不像她。”
“再則,老太太突然讓人闖進我的院子搶奪絳心君子蘭,此事事發倉促,也隻有侍候在老太太身邊的公儀可雯,有時間安排人伏擊周嬤嬤,其他人基本上都是在事後才知道的,就算有心也來不及。絳心君子蘭價值不菲,公儀可雯最缺的就是銀子,為了區區兩萬兩都不惜陷害公儀可雪,有這十幾萬的誘惑在,她會鋌而走險也不無可能。”
柳絮本來覺得不可能是公儀可雯,可是聽映初這麼一分析,頓時改變了想法,這麼細細一想,果然隻有公儀可雯的嫌疑最大。
她又驚又怒,道:“小姐放心,奴婢一定日夜監視公儀可雯的一舉一動,絕對會把絳心君子蘭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