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自己身份低微,一時衝動惹上樊聖公主,其實回來的路上就後悔了,當然不會傻的再出門,給對方找自己晦氣的機會。
她心情放鬆下來,又忍不住開始數落:“茲拓國的國主,也不知道是怎麼養孩子的,淩昭王就夠囂張跋扈、心狠手辣的了,樊聖公主更過分,不知廉恥的糾纏一個男子就罷了,還動輒打打殺殺,真以為這是他們茲拓國嗎?早晚有他們倒黴的時候!”
她說著,突然想起來,道:“對了!我差點忘了,我今天好像看到小艾了!”
映初眉頭一挑:“在哪見到的?”她的人一直沒查到公儀可雯的去向,還以為她離開京都了呢,難道沒有?
“就在樊聖公主的那幾個侍女中!”公儀可雪有些不確定的道,“她一直低著頭,我也沒有看清楚,可是真的很像!”
映初眸光閃了閃,道:“是與不是,我派人去查一查就知曉了。”
紅葉此時敲了敲門,來稟告道:“小姐,侯爺來了。”
“侯爺來找你,定是有正事,我就先走了。”公儀可雪故意埋怨道,“唉,你是大忙人,小姑母給老侯爺守陵得幾個月才回來,就剩我一個人閑的快生蘑菇了,現在又不能出門了,真是可憐死了。”
映初笑道:“你既然閑得慌,不如來幫我分擔點兒事,正好我忙得分身乏術呢。”
“還是免了!”公儀可雪敬謝不敏,“你們做的都是正經事,我就不給你們幫倒忙了。行了,我走了,下次你有空再來找你。”
她走到門外,與院子裏的公儀天陽打了聲招呼,便離去了。
隨後公儀天陽才走進客廳裏,笑道:“早知道雪妹妹在這裏,我便晚些來了,沒有打擾到你們吧?”
“隻是閑聊罷了,哪有什麼打擾不打擾的。”映初道,“三哥請坐吧,三哥來找我不知有什麼事?”
公儀天陽道:“今天田莊裏的管事來彙報冬小麥的長勢,我想著這幾日沒什麼要緊的事,所以想去各個田莊巡視一番。自從祖父走了以後,四妹便一直為府裏的事日夜忙碌,人都瘦了一圈。所以我想邀請四妹與我同去,就當是散散心,在田野山林間放鬆一下。”
“這……”映初麵露猶豫。
公儀天陽連忙道:“當然,如果四妹有別的事的話,不去也沒有關係,隻是四妹不要太過勞累了,就算不出去散心,也該歇息兩天,不是重要的瑣事,等我回來再處理即可。”
映初一笑,道:“我倒沒有什麼要事,隻是擔心你我都出門的話,府裏這幾位會趁機鬧事。”
“四妹不用擔心,”公儀天陽眸中厲光一閃,道,“他們這些天表麵上安分,實際上卻小動作不斷,如果真敢趁我們離開的時候做什麼事,正好給我們一個機會教訓他們。而且我們隻是出門幾天,他們也鬧不出什麼大事,否則我們這些天豈不是白忙了?”
“三哥說的是。”映初微笑道,“既然三哥如此為我著想,我不去的話豈不是辜負三哥一片心意。”
她其實並沒有什麼興致出門散心,但是公儀天陽一個人出門的話,她有些不放心,而且這是公儀天陽第一次巡視田產,他畢竟還沒有足夠的威望,下麵的人不一定服他。她倒不擔心公儀天陽沒有能力解決,隻是怕下麵那些人與府裏這幾位勾結,謀害公儀天陽,到時他一個人未必能躲得過去。
公儀天陽露出笑容,他請映初去散心是一方麵,另一方麵的確有幾分請她坐鎮的意思,這些天府裏府外的事他漸漸已經上手,但威望到底還是有些不足。
“那便如此說定了,”公儀天陽道,“明天早上我們便出發。”
隨後他又與映初說了幾句閑話,便起身告辭了。說起來他才是最忙的那個人,眼窩的黑色一直沒消下去過,不過成長的效果顯而易見,現在他走出去,已經頗有一家之主的大家風範,不知情的人誰也想不到他竟是庶子出身。
公儀天陽走後,紅葉有些擔憂的道:“小姐,你和侯爺這時候去巡視田莊,萬一發生什麼意外,可如何是好?老太太和大老爺、二老爺他們一直虎視眈眈,說不定會趁機謀害你們!”
“我們不可能永遠不出門的,他們要動手,早晚都會動手,”映初道,“不過府裏確實需要有人坐鎮,紅葉,你最為細心周全,我出門的這幾日,府裏就靠你多留心了,有什麼事隨時派人通知我。”
紅葉點頭:“多謝小姐器重,奴婢一定仔細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