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4 血痕,暗藏毒針的戒指(1 / 2)

映初隻覺眼前一閃,那老嫗已經繞開對戰的雙方,逼近到映初麵前。柳絮被那幾個侍衛拚命纏住,一時救援不及。

“啊!”站在映初身邊的公儀可雪嚇得驚叫起來,這個老嫗身上的氣勢實在太駭人。

老嫗伸出籠在袖子裏的右手,直衝映初的咽喉襲來,左手扣住一把匕首,準備將映初的舌頭割下來。

她的動作快的幾乎留下殘影,映初集中目力才勉強能看清,這是她迄今為止,見到的唯一一個功力比柳絮還深厚的人。

危急時刻,她裝作被驚嚇住,腳下一個踉蹌,往後跌退了兩步,險而又險的躲過老嫗的手指。然而下一刻老嫗便追擊而來,她無論如何都躲不過去了。

映初隻能稍稍偏了下身體,讓老嫗那一爪抓在肩膀上,頓時感覺骨頭劇痛,如果這一爪當真襲中脖子,勢必會重傷。

老嫗兩擊沒有功成,頓時眸中戾氣大漲,正待要用力將映初的肩胛骨捏碎,突然被一把藥粉灑了滿臉,她立刻屏住呼吸,連連後退。

下一刻,她的臉色就變了,用力的在臉上身上抓撓,像是要把身上的皮肉都抓下來一樣。

此時柳絮終於擺脫了那幾個侍衛,飛身掠來,一掌朝老嫗擊去,老嫗抓撓著身上,倉促的迎擊,被打的倒退半步,吐出一口血沫。

“你竟然下毒!卑鄙!”老嫗嘶啞著嗓子道。

公儀可雪見危機解除,大大鬆了口氣,衝老嫗叫道:“你才卑鄙!竟然對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下手,毒死你活該!”

老嫗凶厲的目光掃視過去,公儀可雪頓時嚇得一縮脖子,躲到映初身後去了,這個老太婆實在太凶了!

“公儀可姃!”樊聖公主怒道,“你對燕奴下了什麼毒?快把解藥交出來!”

“沒有解藥,”映初道,“這也稱不上什麼毒,不過是癢癢粉而已,等到藥效過了,她自然就不癢了。”她沒有說的是,這是她改進的癢癢粉,藥效比市麵上的強了十倍不止。

這個燕奴一身煞氣,比一些戰場上殺敵的將士煞氣更濃,不知道曾經殘殺過多少人。毒死這樣的人,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但是她不好在大庭廣眾之下動手,不然她本來是占理的一方,都要變成沒理的了。

“怪不得別人都說你惡毒,你竟然隨身攜帶這種下九流的東西,隨時準備害人!”樊聖公主罵道。

癢癢粉的確沒有解藥,其實她也不在乎燕奴難受不難受,隻是覺得非常沒麵子,而且沒有燕奴,想拿下公儀可姃就不可能了。

“我一個弱女子,出行在外,總要備點東西防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映初道,“癢癢粉對付某些上不了台麵的人,相配的很,最合適不過了。”

樊聖公主眉眼立起:“你說誰上不了台麵?!”

映初微微一笑:“公主以為呢?”

“賤人!”樊聖公主怒罵,她從侍女手中拿過一條五彩斑斕的鞭子,唰的就朝映初的臉抽去。

映初眸光一閃,隱在袖子裏的手屈指一彈,一顆無色透明的珠子飛出,擊在鞭子上,鞭子頓時倒轉而回,朝樊聖公主自己臉上打去。

燕奴癢的隻差沒滿地打滾了,無心關注這邊,幾個侍衛都在戒備柳絮,也沒發現映初的小動作,直到樊聖公主慘叫一聲丟掉鞭子,他們才連忙轉頭看來。

樊聖公主左下巴多了一道血痕,這還是她丟鞭子丟的早,否則臉頰也要多半道血痕。

“公主!”她左右的下人皆驚,忙圍攏過來。

“快請大夫!”有侍女著急的叫道。

樊聖公主又痛又氣,更覺得無比丟臉,她用手一摸下巴,摸到一點血跡,心裏驚恐起來,害怕臉上會留下疤痕,破壞了自己的美貌。

“你們這群廢物!”樊聖公主遷怒的揮開圍在身邊的下人,若非他們不中用,自己怎麼會親自動手,結果誤傷到自己,“都給本宮滾開!”

她朝最近的人腿上踹了幾腳,猶不解氣,惡狠狠的瞪向映初:“賤人!本宮的臉若有個萬一,就讓你陪葬!”她邊罵邊衝上前,揮手扇向映初的臉,自己的臉傷了,這個賤人必須毀容才能消她心頭之恨!

映初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毫不客氣的將她甩開。

樊聖公主趔趄了一步,越發憤怒:“你竟敢還手!”

映初視線在她手上一轉,道:“公主手上這枚鳳戒真是漂亮,想來應該是公主的心愛之物,從來不離身吧?”

樊聖公主目光閃躲了一下,喝道:“關你什麼事!”

“本來的確不關我的事,不過公主的戒指裏暗藏毒針,應當不假吧?”映初臉色倏然冷下來,“公主入京這麼多天,沒少進宮麵聖,一直戴著暗藏毒針的戒指,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