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人自然不會再留下,一同離開了秦王府。
幾人出了府門後,分開兩路朝不同的方向離開。淩昭王和李滄澤同行,他有些驚疑不定的問道:“蒼兄,你說今日下毒的人究竟是誰?”
他一開始覺得是公儀可姃,後來又覺得九皇子說的有道理,但同時九皇子也不是沒有嫌疑,想了一圈,似乎除了他和蒼澤,每個人都有動機,包括秦王在內。
“還能有誰,”李滄澤勾了勾唇角,“定然是公儀可姃無疑!”
“蒼兄為何如此肯定?”淩昭王問道。
“直覺。”李滄澤道。
“你就別說笑了。”淩昭王斜了他一眼。
李滄澤笑了一下,才說道:“公儀可姃一直針對你,起先把我也騙了,還以為真的和她無關。隻是後來仔細一想,此事真正受益的既非三皇子也非九皇子,而是秦王。那麼下毒的人,自然就是公儀可姃了。”
淩昭王琢磨了一下,讚同道:“你說的有道理。公儀可姃這個賤人,竟敢拿本王做筏子,可惡可恨!”
“王爺且息怒吧,”李滄澤道,“所幸她今天的目標不是王爺你,否則王爺怕是又要吃一個大虧。”
淩昭王想到上次吃的虧,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氣的額頭青筋直跳。他也並非無腦之人,看得出來李滄澤有故意挑撥之嫌,但他根本不在意,不用李滄澤挑撥,公儀可姃也上了他的必殺名單,等他尋到機會,就讓那個小賤人死無葬身之地!
三皇子和殷元琅離去之後,也在談論真凶是誰。
他們對映初的懷疑並不深,認為十有八九是九皇子設的局。倒不是他們沒有李滄澤聰明,而是對映初的了解不如李滄澤那麼深,而且映初當時的表現太有迷惑性,反而九皇子的咄咄逼人更為可疑。
三皇子眼神陰鷙道:“老九回頭肯定要在父皇麵前添油加醋,說我的不是,本來父皇對我就已經很猜忌了,這次若聽了他的讒言,對我就更加不利了!”
“殿下也無需太過擔心,就算皇上有所懷疑,也不會全信,”殷元琅沉吟了一下,道,“不如這樣,若是情況不對,我們再宣揚幾個對殿下不利的流言,讓事情看起來像是有人故意針對殿下,如此一來,皇上說不定會懷疑九皇子別有用心。”
三皇子想了想,頷首道:“好,就照你說的辦。”
雖然有了解決方案,但這畢竟是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煩心事,三皇子一路上眉頭都未舒展,心裏轉著各種念頭,早把映初丟到九霄雲外去了,映初給他教訓的目的,算是達成了。
秦王府門口,琰諾送走了其他幾人後,與映初站在避風的地方說話。
映初自然不會瞞他,把真相說給了琰諾聽。琰諾聽完就是一笑:“我就猜到是姐做的,早該給皇甫明宇一個教訓了,省的他閑的無事,圍著姐打轉。”
映初好笑的搖頭,三皇子還真沒花多少時間在她身上,她隻是厭煩他要挾的態度而已,也是順便幫琰諾一把,明天進宮敬茶,琰諾就可以在皇上麵前裝慘賣乖了。
“皇上和皇後突然回宮,你可知是因為什麼事?”映初隨口問道,九皇子都不知道,她覺得琰諾應該也不清楚。
然而琰諾還真知道:“皇後走前讓太監給我傳了話,說是皇上新納的殷良娣有喜了。”
映初一驚:“殷良娣有喜?這個殷良娣是殷家的人吧?”
“可不正是殷家的人,”琰諾道,“殷家若是再出一個小皇子,權勢就更大了,三皇子的地位也就穩固了。”
映初垂眸想了一會兒,笑道:“此事自有著急的人,我們先靜觀其變就好。”
琰諾點點頭,目前也隻能如此,槍打出頭鳥,這時候他可不會冒出頭去做什麼事。
“你娶了殷清漪,今後有些事情就不一樣了,在朝廷中行事需更加謹慎。殷清漪雖然對你癡心一片,但畢竟出生殷家,你要提防著點。”映初說道。
琰諾道:“姐放心,我心裏有數。”
“嗯,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映初看著琰諾,感慨的笑道,“一轉眼你都成家了,姐姐在此恭喜你了。”
琰諾鼻子一酸,道:“我成家了又怎樣,還是你的弟弟,還是一樣依賴你!”
映初輕笑起來,抬手摸了摸他的頭,她許久沒做過這個動作了,琰諾一時間鼻子更酸了。
“好了,我該走了,你進去吧。”映初說完,對他擺了擺手,便轉身上了馬車。再不走,連她都要失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