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能不多心!”殷清漪恨聲道,“喬殊彥是王爺的心腹就算了,王爺的書房根本不允許我靠近,卻讓公儀可姃隨便翻閱,還有王爺的暗衛,竟然也聽公儀可姃的話,王爺對她好的實在太過了!”
“你怎麼知道秦王的暗衛聽公儀可姃的話?”殷元琅問道。
“當然是我親眼看到的!”殷清漪道,“公儀可姃讓他去查什麼水匪……”
“哪裏的水匪?!她為何要查水匪?”殷元琅心中猛然一跳,沒等她說完,就急聲追問道。
殷清漪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殷元琅輕咳一聲,放緩語氣道:“其實我也在查水匪的事,所以有些好奇,公儀可姃怎麼也對水匪感興趣。”
殷清漪也沒在意,道:“我其實也沒聽清,隻聽了隻言片語的,她說的是不是水匪,我都不確定。”
殷元琅心中暗自思量著,水匪到處都有,運河河道上,就不知潛藏了多少水匪,公儀可姃要查的也許是其中一處。南越郡水匪潛藏的很深,朝中無一人知道,公儀可姃一直待在京都,也不可能會知曉。
盡管心中非常篤定,但他還是決定回去之後和丞相說一聲,派人去南越郡傳話,讓他們近來安分一點。
意外得到這個消息,殷元琅不著痕跡的引著殷清漪說話,想套出更多有價值的東西。
而另一邊,樊聖公主左等右等,也不見殷元琅回來,不耐煩的對丫鬟道:“讓人去找找,元琅怎麼還不回來。”
丫鬟出去了一會兒,回來稟告道:“公主,殷公子不在茅房,不知道人去哪兒了。”
樊聖公主立刻怒了,唰的站起身就往外走。元琅竟然騙她,肯定是去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
“你們都給本宮去找,”樊聖公主對所有侍女道,“找到人後先不要驚動他,本宮倒要看看,他背著本宮在幹什麼!”
“可是公主一個人在這兒怎麼行?”一個侍女道。
“有燕奴陪本宮,有什麼不行的!”樊聖公主怒氣衝衝道,“還不快去找!”
“是!”侍女們不敢再遲疑,全都分散開去找人了。
樊聖公主也帶著燕奴,隨便選了一個方向去找人,路上抓到人就問有沒有見到殷元琅,所有人都搖頭說沒看見,然後被她毫不客氣的扔開或者踹上一腳。這些人敢怒不敢言,隻能自認倒黴。
又抓到一個人問時,這人終於點頭,說:“我看到殷少爺和玉顏姑娘往那邊去了。”
“玉顏姑娘是誰?”樊聖公主頓時豎起眉毛。
“玉顏姑娘是妙音坊的頭牌,今天被請來獻曲的。”這人說道。
“該死的狐狸精,竟敢勾引元琅!”樊聖公主火冒三丈,丟開這人,就朝他指示的方向追去,她咬牙切齒的道,“本宮定要把那個狐狸精的皮給扒下來!元琅不是喜歡那個狐狸精嗎,本宮就把她的皮做成人偶送給元琅,讓他天天看著!”
那個給樊聖公主指路的人看著主仆二人走遠,抖了抖自己被扯皺的衣服,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隨後身影一閃就消失了。
樊聖公主沿著青石路一直往前走,周圍人越來越少,直到再也看不到一個人。她心裏越發生氣,元琅帶著那個狐狸精到無人的地方,還能幹什麼好事!
道路盡頭是一片人工湖,湖麵十分寬廣,湖中心漂蕩著一首小船,船上燈火通明,隱約有女子的嬌笑聲傳來。
樊聖公主看到湖邊停靠著另一首船,立刻走上去,對燕奴道:“把船劃過去!”
燕奴撥弄了幾下船槳,道:“公主,這船槳壞了,船無法行駛。”
“該死!”樊聖公主氣的跺了跺腳,“那你飛過去,把那個狐狸精抓過來!”
燕奴領命,縱身飛起,在湖麵上借力了兩次,便穩穩的落在了那條船上,隨後鑽進了船艙。
樊聖公主臉色猙獰的想著待會兒怎麼折磨那個狐狸精,突然湖水裏伸出一雙手,抓住她的腳踝就將她扯了下去。
樊聖公主猝不及防之下,連叫都沒來得及叫出聲,就一頭栽進了水裏。她驚恐萬分,想要呼救,卻隻灌了一嘴冰涼的湖水。她拚命的蹬腿,但絲毫撼動不了抓住她腳的那雙手,隻能恐懼而絕望的快速往湖水深處沉去。
燕奴進了船艙之後,裏麵的侍衛立刻喝道:“什麼人?!”
燕奴認出他是淩昭王的人,剛要出手的動作頓時停住:“你怎麼在這裏?”隨後她醒悟過來,“裏麵的人是淩昭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