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5 救命,你合該以身相許(1 / 2)

宸親王落在她和琰諾手中的事,無人知曉,這些黑衣人卻似乎很篤定,映初心裏不禁驚疑不定,難道事情敗露了?不過對方既然來逼問她,說明還沒找到確鑿證據,還不算糟糕,她得盡快通知琰諾才行。

這念頭隻在心中一轉,當務之急是先擺脫這些黑衣人。沒有柳絮在身邊,單憑她疏於鍛煉的武功,恐怕不是這些黑衣人的對手。

還沒待映初想出應對之策,為首的黑衣人就不耐煩了:“看來你敬酒不吃吃罰酒!”他衝其他人一招手,持劍當先攻來。

其他黑衣人也蜂擁而上,手中寒光湛湛的長劍直刺向映初。

映初隻能迎戰,所幸白馬馬鞍上懸掛了一柄長劍,是喬殊彥特意留給她的,否則她就隻能赤手空拳的迎敵了。

映初身上帶了足夠多的毒粉防身,然而這些黑衣人顯然有備而來,不僅全身上下包裹的密不透風,臉上的麵罩也戴了好幾層,還用解毒藥水浸泡過。且他們都警惕異常,一旦映初有揮灑毒藥的動作,他們就立刻拉開距離,用氣勁將毒粉震開。

如此一來,雖然不能完全抵擋映初的毒藥,但也讓這些毒藥失去大部分用武之地,映初苦苦支撐了一段時間,就落入了下風。

黑衣人雖然喝問過她宸親王的下落,但似乎問不問得出結果都無所謂,出手的招數全是殺招,映初身上很快便傷痕累累,這還是他們顧忌映初的毒藥,不敢逼的太狠的結果。

逃走的後路都被黑衣人堵死了,照這麼下去的話,用不了多久,映初就要死於他們的劍下了。

即使生死關頭,映初仍然冷靜的很,麵色平靜的仿佛身受重傷、瀕臨死境的人不是她一般,一雙黑沉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圍攻她的人。

正是她這副表麵,讓黑衣人越發謹慎忌憚,唯恐她臨死反撲,發出什麼大招來。所以手上招式都放緩了一些,寧願慢慢磨死她,也不願被她帶走幾個墊背的。

漸漸的,映初體力終於支撐不住了,擋住一名黑衣人的橫劈後,踉蹌著後退了幾步,噗通一聲單膝跪倒在地,拄著長劍才勉強支撐住身體不倒下。她臉色蒼白,胸口急劇起伏,大口大口的喘息著,鬢發都被汗水浸濕了。

黑衣人慢慢縮小包圍圈,並未因映初到了強弩之末就放鬆警惕。為首的黑衣人用長劍指著映初,一步一步的朝映初逼近。

他作勢要刺穿映初的喉嚨,映初突然掏出一把藥粉灑向他,他立刻側身躲過,冷笑道:“就知道你會有這一招!”

映初臉上終於出現了慌亂之色,嚐試了幾次,都沒站起來,臉色越發蒼白。

黑衣人再次逼近,一劍朝映初喉嚨刺去,映初隻勉強躲開要害,就被利劍刺穿了肩膀。黑衣人拔出劍,又朝映初刺了幾劍,每次都任由她避開要害,在她身上其他地方戳幾個窟窿。

見映初滿身是血,神情怨恨而絕望,再也沒有掏出毒藥的意思,終於確定她已經到了末路,黑衣人獰笑一聲,將她手筋腳筋全部劃斷,讓她失去最後一絲反手之力,然後抬手朝她脖頸擊去,想將她打昏。

主子雖然說過生死勿論,但是更想活捉公儀可姃,帶個活人回去,主子會更高興。

就在他即將得手之時,狀似毫無反手之力的映初突然一躍而起,一腳踢飛他手中長劍,同時用匕首架在他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別動!”

黑衣人不可置信的瞪大眼,他明明將公儀可姃廢了,她應該連站起來都不能,怎麼會行動一點不受影響?就算她是神醫,也不可能短短一瞬,就接續好手筋腳筋啊!

然而不管他再怎麼不敢相信,事實就擺在眼前,公儀可姃一點事都沒有,連之前的虛弱都是假裝的,自己的性命就捏在她手中。

映初以牙還牙,挑斷黑衣人的手腳筋,然後朝其他黑衣人喝道:“都退開!否則我就殺了他!”

那群黑衣人彼此相視了一眼,隨後一言不發,再次朝映初殺去,絲毫不顧忌被映初當做擋箭牌的那名黑衣人,幾招之下,那名黑衣人就死在了同伴手中。

映初心中一沉,這些黑衣人的反應在她意料之中,她隻是沒辦法才劫持人質試一試,結果證明他們果然是亡命之徒。自己已經示敵以弱一次,接下來他們會更警惕,不會再上當第二次。

映初隻能硬著頭皮再戰,這一回眾黑衣人的招式淩厲許多,讓映初更難以招架,如此下去,映初就真的要死在他們劍下了。

就在映初真的到了強弩之末,幾乎沒有反抗能力之時,一聲冷哼突然在黑暗中響起,聲音竟蓋過刀劍相交的鏗鏘聲。

冷哼聲後,冷幽的笛聲飄了過來,在映初聽來,這笛聲隻是有些刺耳,那些黑衣人卻像是腦中有無數刀劍在切割一般,痛苦的嚎叫起來,有的滿地打滾,有的拚命把腦袋往樹上撞,還有幾個實在承受不了這種痛苦,竟一劍割了自己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