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目顧盼,膚如凝脂,粉腮紅潤,氣若如蘭,秀美絕倫,慕容蕊菡秀眼靈動的看著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太監,紅潤的小嘴因為喜悅也輕輕的上揚著,飄逸的裙裾,飛舞的腰帶,烏黑的秀發,停頓的空氣中都彌漫著淡淡的清香,這似乎讓王福義這次前來的動力更是強勁了不少。
“怎的這麼莽撞?沒有收拾就出來見客,瀾姨!”慕容玄鶴自是看到了王公公眼裏赤裸裸的眼神,暗示的瞪著眼睛看著蕊菡身後緊緊跟著的瀾姨說道!
瀾姨知道丞相的意思,但是慕容蕊菡還不待自己修飾就跑到了廳堂,一直以來,皇宮的人都不怎麼見著丞相府的小姐,隻是聽得市井傳言,而慕容玄鶴更是有意義的藏著慕容蕊菡的真實長相,誰知今日就敗在了王福義的手上,一時間氣氛有些詭異,每個人都有著自己不同的想法。
“老爺,這…”隨後和慕容懷亦一同追著蕊菡前來的二夫人見著也是驚嚇了一番。
“想必這就是丞相的兩位千金了,果真有閉月羞花之貌,沉魚落雁之容啊!實乃我曼爾國之幸!”王福義說著,卻隻是盯著慕容蕊菡慢條斯理的說道。
慕容蕊菡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這樣色迷迷的看著自己,有些怒氣,走到慕容玄鶴的身邊說道,“爹,到底怎麼了?是姑母派來的公公嗎?”
事已至此,慕容玄鶴隻能警惕的觀察著王福義的表情變化,這丞相府的人都有些明顯的怒氣,針對王福義。
“方才公公說的君上怎麼了?”慕容玄鶴示意王福義接著說下去,眼角的寒意漸漸聚攏。
“可不就是巧了?君上說如今皇子都已成年,到了該選秀女的時間了,會派畫師到各個府上觀摩各位小姐,並呈上畫像供皇子篩選。如今見著這丞相府的千金,奴才倒是覺得方才見過的不過是庸姿俗粉罷了。”王福義的笑更深了,那裏麵有著再明顯不過的意思。
“公公大可回去稟告君上,臣定會遵命。”慕容玄鶴麵無表情的說道,周身散發出了無比的寒意,見著丞相府的形勢,王福義還知道知難而退,便作揖就要離開。
瀾姨適時拿出錦袋,裏麵裝的是滿滿的金幣,如今看來她倒寧願這是打狗的。
掂著厚重的分量,王福義露出了此行最真誠的笑容,“謝丞相!以後還有不少要勞煩您的地方,奴才這就回去複命。”說完看了看慕容蕊菡,發出了陰實的笑聲之後便轉身而去。
在王福義離開之後,芙蓉廳裏的人保持那個姿勢立了很久,慕容玄鶴沒有說話,隻是身上的暴戾越發的明顯。
“瀾姨!為什麼不給菡兒上妝!”一聲低沉的怒吼,瀾姨便跪在了大廳正中間,“是奴婢的錯,是奴婢大意了!”眼裏也都是慌亂。
還不知道裏麵厲害的慕容蕊菡忙也跪在了瀾姨身邊,“爹,是菡兒的錯,菡兒一聽瀾姨說宮裏有公公來傳話了,我以為是姑母呢,就不顧瀾姨的阻撓跑了過來。”
一直以來,蕊菡知道上妝的真正意圖是什麼,卻沒想到會讓爹發這麼大的火,著急的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一時便沒有了方寸,但是想到秀女的事,心裏也是著急上火。
“老爺,現在這些都解決不了問題,咱們還是想想別的法子啊。”二夫人看的著急上前輕輕說道。
看著麵前容貌芳菲的女兒,慕容玄鶴心裏百感交集,這就是劫數,十五年了,還是回到了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