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蕭~既然小弟不慎丟了錢包,做表哥的自然是要幫幫忙的。他一共欠了多少銀子?”阻止了蕭蕭的意圖,莫然唇角一勾,抬眼詢問拿著gun子的幾名大漢。
“他在我們客棧住了三天,還大吃特吃,一共花了五千兩百八十兩銀子!”大漢見有人肯替藍衣少年付賬,自是十分樂意。
“什麼,才住了三天就花了五千兩百八十兩,搶錢啊!”蕭蕭嘴角抽搐,這也忒能花了,沒錢還敢這麼大手大腳!
“住的是頂級廂房,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也是本店提供地綾羅綢緞,哪有很便宜的道理!”大漢不爽地吼道。
“就他身上的這件?”莫然扯著藍衣少年身上的衣服,淡淡地反問。
“額,是!”大漢不明所以,愣愣地應道。
“這樣的材質也算是綾羅綢緞?”莫然輕輕一扯,藍衣少年身上的衣服便少了一塊,露出藍衣少年白皙修長的小腿。
“啊!”圍觀的民眾中有人捂著眼睛尖叫。
“這?這、這~”大漢結結巴巴地,說不出個所以然。
“蕭蕭,給他們一千兩,算是夥食費和辛苦費,難得還要他們追出來,真是不容易!”莫然幽幽地說道,完全不給大漢反應的時間。
“哦!”蕭蕭從袖中取出一千兩銀票塞到大漢手上。
“哎,主子,等等蕭蕭啦!”剛給完銀票的蕭蕭發現自家主子又顧自走掉,不免又哀嚎起來。
“喂,你叫什麼?”蕭蕭不爽地看著粘著自家主子的藍衣少年,口氣惡劣地問道。
“你好,我是西朗,東南西北的西,天朗氣清的朗。剛才真是有勞了!”西朗,也就是藍衣少年揚著明媚的笑靨,毫不介意地應道。
“稀爛是吧,沒你什麼事了,快走吧!”蕭蕭一把扯過西朗的後領,拍拍西朗的背,擺了擺手,示意西朗走開。
“西朗,西朗,西朗!我是西朗!東南西北的西,天朗氣清的朗!”西朗不厭其煩地一再強調自己是西朗,然後拔腿上前,又粘著莫然。
“我覺得你好像一個人哦,身上的味道好像哦!你認識我嗎?你叫什麼名字?”西朗非常自覺地挽著莫然的胳膊,不停地碎碎念。
奇怪的是,莫然竟然沒有拒絕西朗的觸碰。
“我管你是西朗還是稀爛!現在你都沒事了,就不要再纏著我家主子了。我們走我們的陽光道,你過你的獨木橋!”蕭蕭一臉怨念地走在西朗身後,惡狠狠地說道。
“說嘛說嘛,我怎麼稱呼你啦,難不成讓我叫恩人麼?可是,好想知道你叫什麼哦!告訴我嘛!”西朗完全無視了蕭蕭,顧自搖著莫然的胳膊,嘻笑著,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
“莫然。”難得的,莫然扯了扯唇瓣,吐出兩個字,算是回應。
“誒,莫然!好好聽的名字!跟我認識的一個小弟的名字很像,他叫——然,對了什麼‘然’來著?總之是一樣有個‘然’字啦!對了,我們要去哪裏啊?”西朗一口氣說了好多,隻可惜,沒人回答他。
蕭蕭冷著一張和西朗一般稚嫩的臉,悶不吭聲地跟在後頭,眼神若刀,刀刀飛向西朗的背。
“莫然醫尊,我等鬥膽請醫尊到府上求治我家主子。”幾個黑衣人齊刷刷地從人群中衝出來,跪在莫然跟前。
“莫然,你好有名哦!醫尊誒,想必醫術絕對是出神入化!可不可以教教我啦!”西朗一臉崇拜地看著莫然。
“江湖之人給的虛名而已,你若喜歡,隻管拿去便是。”莫然的聲音清冷無比,聽不出任何情緒,仿佛那‘醫尊’的名頭於他而言,並不是那麼重要的東西。
“這怎麼可以呢?我又不會治病,嗬嗬,嗬嗬。”西朗撓撓後腦勺,訕訕地笑道。
“請醫尊救救我家主子!”這幾個一字排開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無一不是一臉誠懇,雙眼紅彤彤的,含著晶瑩的熱淚。
“你家主子?姓甚名誰?家住何處?哪裏不適?”蕭蕭見幾人如此誠心,忍不住開口。
男兒膝下有黃金,他們竟然願意為了自家主子而當街跪下,該需要多大的勇氣和決心!
“我家主子南風,乃南家二少爺,身染惡疾,求醫尊屈尊前往府上醫治。”領頭的黑衣人大聲回答。
“診金~”莫然終是回應了,簡單地說了兩個字。
“隻要能治好我家少爺,多少都無所謂!”領頭的黑衣人一看有希望,語氣中透出一絲絲喜悅。
“帶路!”莫然的話令眾人心頭一喜,任誰都知道,醫尊出手,誰與爭鋒!隻要莫然同意前往,那麼他家主子的病也就有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