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冀辰嬉笑的臉一下變得慌張起來,掛掉電話,便往門外走去,連給淩氏夫妻打招呼也忘記了。
“冀辰,這事還沒完,你又去幹嘛?”韓司鳳見淩嘨天的臉色比剛才還要黑,忙站起來,衝淩冀辰的後背叫了一聲。
淩冀辰深知夫妻倆對今天的事非常不高興,若因為隻不見兩個小時就搞得雞飛狗跳,估計會更不喜歡諾諾,或許她是去了超市,也或許是去了圖書館看書,依她的性格,看到漂亮的東西就挪不開步子,他現在和大家先去找,先不再驚動夫妻倆。
“爸,媽,我有點事,出去一下。”淩冀辰說完便已經走到大門外,拉開車門,坐進去,很快便開了出去。
“你看看你兒子,全是讓你慣的。”韓司鳳此時抱怨起淩嘨天來,若他不這麼縱容兒子,兒子會成現在這樣子?
淩嘯天轉過頭瞪著韓司鳳,那淩厲的眼神嚇得韓司鳳心又猛得一提,閉上嘴,不再多說話。
……
城外郊區的一處荒山的破房子內。
三個中年男人圍坐在一張桌子前,打著牌,角落裏,眼睛、嘴讓黑布纏繞,手腳讓粗繩子綁著的冷語諾趴在冰冷的地板上,因為中了迷香,還沒有醒過來。
三個中年男人打了幾輪牌,其中一個輸了的將一張一百塊的錢砸在桌子上,看了一下手表,說,“怎麼這麼久還沒有人過來?”
“急什麼,還早呢,來,再打幾輪。”
三個男人,一個留著頭發到脖子處,一個戴眼鏡,一個留平頭,年紀大約都在三十多歲左右,身上的衣服並不是很幹淨,而且還有些邋遢,似乎是街上的小混混。
砸錢的男人正是長發男人,見同伴不急,隻好重新開始摸牌,摸牌的時候順便往角落裏望了一眼。
“這個女人真的那麼值錢?”
“對方讓我們在這裏等人,等就是了,把人交給他們,我們一人得一百萬。”戴眼鏡的男人轉過頭,看了眼地上的女人,雙眼冒綠光,仿佛地上的女人就是一大塊金子。
“奇怪哈,你說把人交到我們手上的人會是什麼人呢,讓看會,就一人一百萬,真有錢。”平頭的男人邊出牌邊問同伴。
“管他是什麼人,我們隻管看好人,拿現金就成。”長發的男人盯著手裏的牌,將嘴裏的煙頭用力吐到地上,“哈哈,別動,我炸!”
“靠,你踩到屎了,這手牌這麼好!”
“擦你,老子輸了一天了,贏一把不行啊。”
幾個男人滿嘴汙穢言語,口沫橫飛,拍得桌子“啪啪”的響。
也就是這連續不斷的響動,將暈迷了好幾個小時的冷語諾給驚醒了。
身上好涼好冰,冷語諾潛意識裏伸出手去摸被子,怎料手好像根本動不了,以為自己睡久了,又睡得全身麻了,於是,又伸了伸腿,想翻過身來,讓全身的血液流得順暢些。
腳伸直後卻感覺兩隻腳好像讓什麼東西綁住了一下,蹬了蹬,便安靜得等待著,一般睡覺的時候,維持一個姿勢長時間不動,就會有一種全身麻木的感覺,冷語諾隻沉得頭好沉,又進入了夢鄉。
“一對王,三個炸彈,給錢給錢。”
長發男人好像轉了運,又贏了一把,將手中的牌用力砸在桌子上,哈哈大笑起來。
“靠,爛牌。”另兩個男人這一把輸得有點多,罵了起來,“它娘的,一手爛牌。”
也就是這一巴掌的聲音,冷語諾讓驚得打了個機靈,從昏昏沉沉中醒了過來,很快,男人的哈哈大笑聲,罵娘聲不絕於耳。
清醒了過來,全身的冰冷更加清晰,冷語諾用力睜開沉重的眼皮,眼前一片黑暗,張開嘴想說話,發現嘴讓東西給堵住了,嚇了好大一跳,想伸出手來摸摸,卻發現原來雙手是讓綁有背後的,而腳,也讓綁得結結實實。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冷語諾發現自己全身讓綁住,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努力回憶著今天發生的事情,上了車,後來聞到一股香味,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讓人綁架了!
這個念頭閃過,冷語諾讓嚇得全身發起抖來,動彈不得,眼睛也讓黑布蒙著,隻能聽到聲音。
“這女人怎麼還沒有醒,不是會是死了吧?”
長發的男人見這半天過去,地上的女人還沒有任何動靜,將贏來的錢收進口袋,站了起來,挪天凳子,朝冷語諾走過來。
冷語諾看不到,耳朵卻聽很清楚,聽到腳步聲朝自己走過來,忙停止了手腳的動作,一動不動的繼續裝睡。
長發男人在冷語諾麵前蹲身,伸出手往冷語諾的臉上摸了一把,臉上還有溫度,又伸出手往冷語諾的鼻孔前一探,感覺到氣息,自言自語起來,“皮膚很光滑,哥們兒,要不咱看看這娘們長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