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語諾讓押上一輛車,全程無人說話,從昨天到今天就一直沒有鬆開綁過,加上精神隨時高度警惕,現在又帶離了三個男人眼前,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安心,在押上車的那一刹那又跌到了低穀。
坐在車上,身邊各坐了一個男人,冷語諾好想哭,才出狼窩又進了虎口,現在,應該是帶她去見綁架她的那位主,也不知道接下來,又會發生些什麼事。
這會兒,她倒希望三個男人能在跟前跟著,至少這三位已經讓她的三千萬給收買了,可惜,這些人根本就沒上他們上車,不知道他們三個會不會拿著報酬遠走高飛。
長時間的血液不通暢,讓冷語諾手和腳麻木不堪,很想能伸伸手抖抖腳,這麼簡單的事情現在成了一種奢侈。
車子朝離城相反的地方開,約摸一個多小時,車子駛進了一個超大的讓荒廢了的垃圾回收站,說超大,是因為這裏真的非常大,有兩個足球場那麼大,距離城最近的縣城也要一個小時的車程。
一同前來的幾個男人也讓這臭不可聞,因為讓荒廢,所以房子顯得有些破爛,裏麵沒有讓搬走的垃圾堆成山,散發的惡心的臭味,也正是因為這刺鼻惡心的臭味,導致冷語諾才跨進垃圾房,便惡心得蹲在了地上嘔了起來。
更惡心的是,嘴讓蒙給蒙住了,嘔到喉嚨口吐不出來,又下去,結果更惡心,又翻上來,反複在喉嚨中上上下下,冷語諾將頭埋得很低,使勁搖著頭,“嗚嗚嗚”了起來。的味道刺激得夠嗆,捏著鼻子,領頭的皮鞋男見冷語諾表情痛苦,一把扯下她嘴上的布。
“嘩啦”一聲,得到解脫的冷語諾沒頭沒臉的吐了出來,吐了一地。
皮鞋男見冷語諾嘔吐得那麼痛苦,將那布條堵住了她的鼻孔,架著冷語諾往最裏邊走,走到中途,轉進了一間似乎是辦公室的房間,幾個男人進來後,迅速將房間關上,打開了窗戶。
“嘩啦啦”冷語諾邊走邊吐,鼻孔上堵住,但那味道實在是太重,加上坐車了這麼久,又懷著孩子,哪經得起這麼折騰,一陣猛吐,把昨晚吃的一塊吐出來了,最後連黃水都吐不出來,直幹嘔。
辦公室裏隻有一點點發黴的味道,冷語諾已經沒有東西可以吐了,蹲在地上直喘粗氣,因為吐得區,額頭上掛滿了汗珠。
皮鞋男見冷語諾這樣十分的慘,取過一瓶水,擰開蓋子,遞到冷語諾嘴邊,冷冰冰的說,“喝口水。”
旁邊幾個小弟將冷語諾扶起坐到一張還有點樣子的椅子上,站在了一邊。
冷語諾嘴裏現在又苦又澀,難受得要命,張開口含了一口冰冷的水,漱了一下口,低頭將水吐出來後,雙手抱起純淨水瓶子,含了一大口說,卻沒有馬上咽下去,而是含在嘴裏,讓水在嘴裏變得不那麼冰,才吞下了肚。
肚子裏的東西全讓吐了出來,水喝下去的時候,直接到了小腹上,冷語諾慢慢的喝著水,心裏非常的難過,她的寶寶,跟著她這個不乖的媽媽,受這種罪,希望寶寶能堅強點,撐到爸爸來。
喝完水,冷語諾說,“不要了。”
皮鞋男來過水放到辦公桌上,一直盯著冷語諾,這個女人不哭又不鬧,省了不少事,眼睛又落在她的小腹上,懷著孩子,還這麼鎮定,這個女人可真是不簡單,在這樣的情況下,換作其他人,早就嚇傻了。
房間裏靜悄悄的,所有人都不說話,冷語諾雖然看不見,但能感覺到這幾個男人就坐在她身邊,說話的男人既然能讓那三個男人不動自己,現在也就不會動自己,看來,是在等那位老板。
“大哥,我能問問,是誰綁了我嗎?”坐著安靜了半個多小時,冷語諾心裏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這幾個男人和那三個男人不一樣,那三個滿嘴粗言,身上都散發著不同的味道,這幾個男人可不一樣,從上車到現在,就說了一句話,她相信這幾個男人離她坐得很近,她聞到了他們身上的危險的味道,那種味道是她從來沒有感覺過的。
沒人回答她的話,幾個男人沉默不語,隻是盯著她,在她開口主動問話後,沒有一個人說一個字。
沒人理她,冷語諾也不敢再問了,所幸給她坐的是張椅子,後背能靠在椅背上,這樣舒服很多,比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強很多。
這一坐,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偶爾身邊的男人出門,關門,再進門,關門,冷語諾猜是出門放風,也或許是上廁所。
一想到上廁所,這下好受了,這一天還沒上過一次廁所呢,剛才又喝了些水,更是覺得膀胱憋得難受了。
“我想方便。”冷語諾現在也顧不上身邊有多少個大男人,這不讓餓死,讓尿憋死了可憋屈死了。
皮鞋男眼睛一個示意,站在冷語諾旁邊的兩個男人扶著冷語諾的手,冷語諾站了起來,隻聽見一聲開門聲,一股臭味迎麵而來,冷語諾又想嘔吐了。
男人把冷語諾領到外麵的一大堆垃圾前,鬆開手便轉身到垃圾後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