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應洲21(2 / 3)

旁邊有個人脫了鞋,脫子襪子,他拿起襪子就塞進我嘴中,我隻能嗚嗚的叫著。

應香爸站在九個人中間,他揮揮手讓大家安靜下來,喧鬧的人群果然就靜了下來。"昨天晚上,王銀行入室搶劫,被我當場抓住,在搏鬥中,我的左胳膊被打出了內傷。"

說著楊蘇爸表現的痛苦了一下,"但是我抓到入室搶劫的凶手就是他。"

楊蘇爸的眼神忽然變的犀利,轉身指著王銀行。"呸,你放屁。"

王銀行朝他吐了口唾沫,正吐在楊蘇爸的腦袋上。人群中像變戲法似的又變出來兩個年輕人,一胖一瘦,他們一人伸左手一人伸右手同時落拳,擊在王銀行左右臉上,發出叭的聲響。王銀行的臉被打的當場變形,紅的跟猴屁股一樣。"我操你祖宗。"

王銀行痛苦的大叫,他的兩嘴角流出了鮮紅的血。楊蘇爸從口袋中掏出手帕,當即立斷的塞住王銀行的嘴。人群發生了一點騷動,他們似乎覺得有點過分了。

楊蘇爸叫了一聲,"安靜。"

大家又靜了下來,連驢叫聲頓時也沒有了。楊蘇爸兩手掐腰慷慨激昂的走來走去,"我從一開始就注意了他,從他來到我們應洲,我們應洲就不得安寧。這個年輕人整日鬼鬼祟祟,好吃懶做,還好色。"

人群裏發出了一陣笑聲。楊蘇爸滿意的說:"這種人不能留。說實話,他做出這樣事我一點也不意外,甚至就在我意料中,他就是奔著我們應洲有金來的,入室搶劫,還拿刀,說著楊蘇爸從口袋中拿出了那把刀,在陽光的照射下真的嚇人。"

人群'哇'了一聲。有人喊,"打死他。"

王銀行滿臉是汗,他的胖臉上鮮活的印著兩個一大一小的手掌。王銀行的凶樣使所有人都對他不抱好感。

扁大叔忽然像從一尊塑像變成了活人一樣,他心疼的看了王銀行一眼,"你們這麼毒呀!"

王銀行流下了感激的淚水,他不住點著頭,唔唔的不知說些什麼好。楊蘇爸白了扁大叔一眼,"老扁,你說呢,該怎麼處置。"

。扁大叔不作聲,忽然說,"放了。"

楊蘇爸哈哈大笑,"放了?大家同意不?"

大家基本上不同意,他們似乎擔心王銀行和他們搶金子一樣。"趕出應洲。"

一個人這樣喊,其餘人也跟著這樣喊起來。我四處張望,沒有望到李金雲,應香後媽,真美麗和真漂亮中任何一個人的身影,我多想讓大家指著我大喊,趕出應洲啊。王銀行沒表現出一點高興的樣子,他木木的。幾個人交頭接耳的商量了一會,由楊蘇爸宣布,"將王銀行永久性驅逐出應洲。"

他的宣布一下把所有人熱情打消了,就好像與他們沒有任何關係。那兩個年輕人鬆開了我兩個膀子,其中一個還指著我說下次小心點。我從嘴中抽出臭襪子,一拳打在他鼻子上,立刻打出了血,他頓時蹲在地上。另一個人一拳砸在我腮幫上把我打倒在地,我剛想爬起來又被他踏了一下。

王銀行被那兩個人壓著朝北走了,九個人跟在後麵。許多人上了山坡,山腳,拿起放在那裏的鋤頭,鐵鍬繼續幹了起來。應香從跑了過來,拚命的喊,"不要打小風。"

我躺在地上滿臉淚水。我看見楊蘇爸走上了山坡,不一會李金雲推著王銀行的摩托走了下來,楊蘇爸跟在後麵,他們下了山坡朝北走去。應香看著嘴裏出血,鼻青臉腫的我,跪在了我旁邊,把臉埋在我的胸脯上嗚嗚哭了出來,"毒種,把小風打成這個樣。"

"滾。"

我大聲的喊,"快點滾,你這個賤人,下流坯子,我要離開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這時恰好一隻鳥拉了屎打在我的嘴裏,我由於平躺,說話快,還沒嚐到滋味就把鳥屎吞下了肚子。我翻過身子幹吐,隻能吐出唾沫。

應香傷心不已,在一旁吐了起來,由於一夜沒吃飯,她隻吐了出了淡藍色的膽汁。她吐的上氣不接下氣,平靜後,她哭喊著打我,"壞小風,你這麼罵人家,你從來也不在意人家的感受;你從來不欣賞人家;你從來都孤芳自賞,你這個壞小風。"

應香哭著,而且越哭越傷心。我站起身子,全身酸痛。

我上了湖堤,捧了幾口湖水漱嘴,真想跳下去淹死算了。我蹲在水邊發呆,應香忽然從後麵抱住我大叫著,"小風,你不能想不開啊!"

"滾開。"

我用力的掙開,站起來,上了岸。陽光傾瀉下來,有許多鳥在空中飛翔。我坐在岸上,看著應香,"打鳥高手,你不打一隻。"

"夠了。"

應香滿臉淚水,臉扭曲的厲害,"小風,你會後悔的。"

說完,她像一隻青蛙一樣撲通一聲躍進了水中。我的心中略過一絲痛快。應香在水中沒有任何自救能力,她就像一顆丟在水裏的石頭,很自然的往水底沉去,在她的頭將沉入水麵時回頭看了我一眼,一臉冷漠,然後她沉入水中。水麵上鼓出幾粒水泡,如同深淵中出來似的。我的心情忽然變了,變的焦躁不安,岸上除了我,看不到別人,我想起了王小蛋是不是正在哭喊的叫著媽媽,哪怕是一秒鍾的時間也可以成為死屍與活人的分界。我不停的跺腳,想不到應香玩真的了,她沉入水中後就不再出現。我似乎聽到應香沉悶的叫著,"小風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