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進了院子，楊蘇正抱著王小蛋轉悠，王小蛋的小嘴完全張開，叫喊著，像正準備吃了楊蘇一樣。楊蘇爸不在，楊蘇媽在門前縫補衣服，見我抱著應香回來，她吃驚的問，"怎麼了？"
針戳到了手指上，嘴中噝噝著。楊蘇走過來，"你們在哪裏的？"
"快把孩子給我。"
應香在我懷裏伸開雙臂。我並沒有讓應香這樣抱王小蛋，我把她放在了屋裏的床上。我聽見孩子哭心裏麵就煩。楊蘇跟進了屋把王小蛋給了應香，抱怨說："什麼狗屁父母。"
我進堂屋吃東西，我餓壞了。楊蘇媽走進屋來，"問要不要熱一下？"
"就這樣吃。"
我邊吃邊說。楊蘇拿了點東西給應香吃，她很不高興，她的小胖手還對著我捏了一下。楊蘇爸回來後吃了點東西繼續去蓋房子，已經蓋的差不多了，開始向屋頂鋪活了泥的麥杆。
晚上，我睡不著，我想到王銀行，他的走使我更加孤單和失落，這是我不曾有過的感覺。王小蛋趴在應香懷裏滋滋的吸奶，像隻小牛犢。沉靜的夜裏隻有驢叫，掘金的人少多了，大家不再抱多少希望了。"小風。"
應香像個幽靈一樣發出聲音。我不理她，翻了個身裝作睡著。應香見我不出聲，把喝的心滿意足的王小蛋放在了一邊，她悄悄的下床，她隻穿了內褲，因為喂王小蛋上身什麼也沒穿，這讓我忽然覺得孩子最早接觸的女人裸體是自己母親。應香兩根瘦腿在昏暗的屋中像高敲，她悄悄坐在我的地鋪上，並試圖鑽進我的被窩。"幹麼！"
我嚴厲的說。應香掀開我的被子並鑽進我的被窩，"我就知道你沒睡著，你個壞小風，告訴我，想什麼呢！"
"想你媽。"
我斬釘截鐵的說。"壞小風，人家和你說真的呢！"
應香不滿的說。我一把抱住她，並迅速壓在了她身上，把她壓出急急聲。"快下去，人家要被壓死了。"
應香痛苦的說。我抓緊滾下去，抱緊應香，"你要和我說什麼真話？"
"就是關於王小蛋要叫什麼名字呀！"
應香撒嬌的回答。我一把掀開應香，把她推到了地麵上，蒙上被子，"你怎麼知道他姓王？我還說他姓朱呢，姓驢呢！"
應香忽然站起來，一下騎在了我的被子上，我的身上因為剛被打過，疼的厲害。我用力把她掀翻在地上，"滾開。"
外麵忽然傳來一聲驚叫，然後有個人迅速跑開。應香爬起來，哭著說："小風，難道非得做親子鑒定你才相信？"
"滾。"
我又喊了聲。王小蛋被吵醒了，嗷嗷的哭起來。我站起來走到床邊，掀開被子，對著王小蛋的白屁股就用力的扇了兩下，"哭你娘病呀！"
王小蛋不聽話的哭的更厲害。應香一把扯開我，竟把我推倒，"他是你親兒子，你這麼狠呀！"
"他是驢親兒子！"
我憤怒的叫著。我爬起來，穿上衣服，狠狠的關上了門。
天很黑，天上的星星多的數不清，我打算到山坡上看看，我好長時間沒去了。山坡上仍有許多人在刨地，我上山坡引起他們的警覺，個個握緊鋤頭，像要隨時準備捍衛自己似的。王銀行和李金雲住的那間由洗澡間改成的房子裏亮著燈火，這意味著李金雲應該還沒睡。我敲了幾下門，裏麵發出了聲，"請進。"
我進了屋子。李金雲正在蠟燭旁發呆，兩隻眼睛被熏的淚光閃閃。見了我，他來了興致，"小風，你怎麼來了，快坐。"
我坐在了他旁邊，"雙人床單住了。"
我說，"我搬來和你一起住呀！"
"千萬別。"
李金雲斷然拒絕，讓我有些難堪，"開玩笑的。"
。這時門又響了，"誰？"
我說。外麵的敲門聲戛然而止，能聽到腳步聲。我猜到是誰了，但我還是委婉的說："是真美麗和真漂亮吧，你小子豔福不淺呀！"
李金雲忽然很真誠的看著我，"小風不知道你相不相信，我和應洲的每一個姑娘都是很純潔的，剛才敲門的是應香後媽，她常深夜來找我。"
我不知說什麼，但我根本不相信。李金雲紅著臉，"其實王銀行和她們也都很純潔。小風，你還沒看出來麼，其實真美麗和真漂亮是同性戀，她們整天形影不離，你覺得正常麼？"
我沒想到李金雲的腦子裏想的這麼多，我摸摸腦袋，看著將要燃盡的蠟燭，"今晚在這住行嗎？"
李金雲低下頭，"小風，你還是回去吧！"
我失落的站起來，"那我走了。"
外麵已沒人掘金，路很黑，我摸索著到了山下，在山下徘徊了一會，往楊蘇家走。房子裏的蠟燭亮著，我推門進去，看見應香正趴在桌子上哭，她的鞋上還沾了點泥，好像去過哪裏。我走到她旁邊，"怎麼了？"
應香哭著不理我。我脫了鞋子就躺了下來。應香回過頭看著地上的我，她的兩隻鬥雞眼格外明亮，"小風，你去哪裏了？"
"你管得著嗎！"
我若無其事的說。"你是去找李金雲了？"
應香嘟著嘴問。"是又怎樣。"
我蓋上褲子。應香坐到我旁邊，"小風，你不覺得李金雲可疑？"
"你才可疑呢。"
我生氣的說，"我討厭你這樣的口氣。"
"噓。"
應香把手指對著嘴邊，看了看窗外，"小風，李金雲想利用你，你難道看不出來？"
"利用我什麼？"
我不屑的說。應香輕輕拍了我一下，"壞小風，就是幽默。李金雲想利用你從我嘴裏得到金子地址呀，你沒看他人全變了麼！"
"沒。"
我違心的說。
我鑽進被子想睡覺，應香忽然把頭伸進被子，大嘴蓋著我的小耳輕聲說，"小風，你還想知道金子在哪不？"
我頓時來了精神，抱著應香的小頭，"太想了。"
應香不出聲，她不出聲完全是表示默認。但我拿什麼開始呢，我提出意見，"在開始之前，你得把藏金地點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