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歌凶巴巴的樣子,又見他傷的如此之重,柳逸夢心軟了下來,終於走進了衛生間。
衛生間洗漱台上,擺著兩件血衣,一件是洗的發白的破牛仔,一件是自己穿的t恤,一旁擺著消毒酒精,紗布,繃帶等東西,尚未幹透的洗手池內還有殘留的血漬。
看到這個場景,柳逸夢腦袋裏冒出一連竄的疑問。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血,多到可以把兩件衣服都染紅,那些血明顯不是自己的,那麼隻有可能是秦歌的。
收拾好藥物,重新走出洗手間,柳逸夢帶著疑問,一眼就看到了秦歌肩膀上纏著的繃帶,這一下她終於知道那些染紅衣服的血肯定是因為他這一條受傷的手臂。
“快點啊!”
秦歌見她慢吞吞的樣子,有點火大。
一把搶過她手裏的塑料袋,秦歌用嘴咬開了那一瓶消毒酒精,直接就往傷口倒,這一下,直痛的他哇哇大叫。
柳逸夢何曾見過這種場麵,直看得頭皮發麻,有點不忍起來。
秦歌取過yn白藥藥粉,仔細地往傷口倒了一層,這才稍微鬆了口氣,準備纏上繃帶的時候,由於隻能用嘴咬,顯得很不方便。
柳逸夢在一旁看著,終於看不下去了,心一軟,道:“我來幫你吧,也不等秦歌表態,主動接過紗布,細心地為他包紮傷口。”
傷口包紮完,柳逸夢眼圈一紅,居然無聲地哭了起來,很明顯,還在為自己“失身”而傷感,隻是因為自己傷了秦歌,態度沒那麼強硬了。
秦歌看也不去看她,內心煩悶無比。
柳逸夢把自己裹在被子裏,一直在小聲抽泣,抽泣了半天,終於鼓起勇氣開口,低聲說道:“昨天晚上發生的事,難道你不想解釋一下嗎?”
她不說倒好,這一說,秦歌無名火大,竭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心平氣和地道:“好,那你就給我聽好了,我隻說一遍。”
“嗯。”
聽到對方願意解釋,柳逸夢心裏好受了很多。
“事情是這樣的,昨晚我同宿舍有人過生日,我們來到天籟嗨歌,我在洗手間的時候無意間聽到劉燦要對你欲行不軌,他們打算把你灌醉,然後……你懂的。我因感激你前天為我解圍,於是打算救你,並且及時在他們要將你拖上車的時候把你從劉燦手上搶了過來,可是他們人多,而且有車,在背著你逃跑的過程中我與他們發生了械鬥,我的手臂受了傷,最後我和你僥幸逃脫,但我不知道你家住何方,無法送你回家,隻有帶你來到了這裏。”
“原來是這樣?他是為了救我受的傷麼?可是僅憑他的一麵之詞我怎麼能相信他?說不定他在說謊……”
柳逸夢一邊仔細聽著,內心卻琢磨開了。
“然後呢?”
“然後?還有什麼然後?然後就是你以怨報德刺我一剪刀啊!”
他自然不敢將自己偷摸柳逸夢的事情說出來。被她這麼一問,反倒有點心虛起來。
“哼,說的倒好聽,若是你沒有趁我昏睡,對我做那事……,我會刺你嗎?”
“天地良心,我什麼時候對你做了那種事?是你藥效發作,睡到半夜主動吻我,用身體誘惑我,要不是我自製力強,恐怕還真的會發生點什麼。”
“你胡說,怎麼會,我沒那麼厚的臉皮。”
柳逸夢俏臉微紅。
“你要不信我也沒有辦法,反正我確實沒有對你做過什麼,你身上的衣服確實是我脫的,但我隻是見它太髒,而且全部被血濕透了,怕你穿著睡會著涼。”
“你還在說謊,男子漢敢做不敢認,我鄙視你!”
“什麼敢做不敢認,老子如果真要睡你,絕對事先經過你的允許,你未免太小看老子了!”
“那這個你怎麼解釋?”
柳逸夢義憤填膺,猛地掀開了被子,指著床單上的一大塊血斑問道。
“嗬嗬!”秦歌灑然一笑道:“你們女人不是每月都有那麼幾天嗎?你問我不如問你自己!”
柳逸夢腦袋裏嗡的一聲響,臉唰的一下全紅了,怎麼這麼糊塗,把這事給忘了。
她頓時便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用心感受了一下某部位的狀況,這下可以肯定,自己確實錯怪秦歌了。這一下,她羞得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隻感覺臉上火辣辣的,沒臉見人了,抓起自己的小挎包就衝進了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