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一個紙包塞到李小飛的手裏，“這是兩萬塊，算是你的工資。”
“沒這麼多吧？”不用看，李小飛看著鼓鼓的紙包就知道，至少是兩萬塊。
“我還有事情，就不能送你了。”
說完，塗小雲轉身走了。
“塗小雲，我們就這樣分別了？”
塗小雲站住了，她眼圈紅了，趕緊回到了辦公室。
“塗小雲，雖然我不在，誰欺負你，你跟我說……”
城中村，一條肮髒的街道裏麵……
李小飛當時租的房子就在這裏，現在房租沒到期。
幸好也沒退房。
李小飛開了門，打開塗小雲送給他的那個紙包，看著這嶄新的錢。
既然工作沒了，這麼多錢，正好幹個小買賣了。
坐在這個不足十五平方的小房間裏，李小飛一連喝了八瓶啤酒，然後昏昏睡去。
……
“肉夾饃！五塊錢一個的肉夾饃！”
在城中村的村口，李小飛站在新買的那輛小吃車前麵叫賣著。
這是個十字路口，過往行人很多，除了李小飛，還有一個賣煎餅果子和餛飩的。
眼瞅著一上午過去了，李小飛才賣了三個肉夾饃。
這樣下去，怎麼行？
“快跑！”
楊小順一回頭，看到賣煎餅果子和餛飩的已經收拾好東西……
“站住，不要跑！”
原來那邊走來幾個城管。
李小飛想走了走不了了，城管已經把他圍了起來。
一個戴眼鏡的說道：“不知道這裏不讓擺攤？”
“對不起，我不知道，是頭一次來。”
“頭一次也不行！”眼鏡手一揮，“給我砸了！”
“你們敢？”
李小飛站在那裏，低聲說道。
七個城管隊員，手裏拿著錘子，已經準備動手了，聽到這三個字，他們站住了。
因為，從李小飛語氣裏，他們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震撼。
“媽的！裝逼啊？有本事開豪車，泡妞去！”
眼鏡男子上前把李小飛前麵的煤球爐子踢翻了。
呼！
李小飛一句話沒說，伸手抓住了眼鏡男的腳腕。
“啊，疼死我了！”
眼鏡男另外一條腿跪下來，慘叫著。
“滾！”
李小飛的手往前一推，眼鏡男摔出了好幾米遠……
嘎吱！
一輛高級轎車突然刹住。
要不是刹車及時，眼鏡男就被壓死了。
所以開車的人，也很氣憤。
車門開了，一個大長腿的美女走下來，她看到地上的眼鏡男，“這不是劉大隊嗎？沒事吧？”
這個人叫劉賀，是這邊城管大隊的副隊長。
“董芳瑜，原來是你。”
這個美女正是董芳瑜，她開著車去夜來香，想不到差點把劉賀給壓死了。
董芳瑜一回頭，看到站在那裏的李小飛，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
“小飛，你怎麼在這裏……你沒事吧……”
“沒事。”
李小飛隻說了這兩個字。
劉賀從地上爬起來，“怎麼，董芳瑜，你跟這個賣肉夾饃的認識？”
劉賀經常去夜來香消費，所以認識董芳瑜。
“啊，不瞞劉大隊，這個人是我弟弟，他當兵剛回來，非要出來鍛煉一下。”
說著，董芳瑜往劉賀身邊走了幾步，幾乎跟劉賀麵對麵了，“劉大隊，你就給個麵子吧……晚上去夜來香……”
“哼！”劉賀把眼鏡取下來，擦了擦，“是不是你給我來個全套的？”說完劉賀眼睛盯著董芳瑜的前麵。
“行啊，隻要劉大隊這次幫個忙……”
“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