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 我終將站上巔峰(1 / 2)

飯館人很多,表哥的話無疑讓所有人都看了過來,連帶坐在我對麵的許牧深也受到了屈辱。

“表哥,你嘴巴放幹淨點。”我的臉憋了個通紅,狠狠瞪著他。

他根本不以為然,對身後那批吊兒郎當的人擺擺手說:“坐下吃,哪個貴點哪個,今兒有人買單。”說完他伸出手臂用力拍了拍許牧深的肩膀:“是不是啊,小子?”

許牧深笑了笑:“不。”

表哥的臉色一下難看起來:“別給臉不要臉。”

“在對自己說?”許牧深拿起桌前的茶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

“你他媽這是找抽呢?”表哥揚起手就想打人,被我給一把抓住了胳膊。

“別過份了,沒人有義務被你使喚,一邊兒去!”可能是因為親戚的關係,雖然他挺混的,但我並不懼怕他。

表哥收了手,斜睨著我:“小穎兒,你爹媽那墓地我媽可給弄好了,這會照片也貼上去了,樹也重新種了,讓你請我吃頓飯都不賞光啊,瞧你男人換挺勤的,又是什麼江老板,哦對,上次在公司見那個原來是我前任妹夫啊,還真沒仔細注意過。你也知道,我總是各地跑,業務繁忙得很,嗬嗬。一時就沒給認出來。”

他怎麼會認出來,我隻想冷笑而已。

他是我表哥沒錯,可我和陸勵結婚那會根本就沒來什麼親戚,那時候我爸已經病了,親戚怕我們上門借錢能疏遠就疏遠,爸媽不是傻子,辦酒席的時候誰也沒請。

“這頓飯我請。”我不是妥協,而是不想再和這種人糾纏。

表哥笑了起來,不要臉地拿起許牧深桌前的好煙抽出一支:“哥們,借個火唄。”

許牧深並沒有理他,又喝了口茶。

表哥本想動怒的,可身後很快有他的朋友把打火機遞過來:“哥,你火機在這呢。”

表哥把煙點上,還沒吸兩口呢,許牧深突然站了起來。

我看向這個交情不深的男人,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

可很快,表哥一聲痛叫,隻因許牧深把一手捏住表哥的腮幫子,另一手快速拿起他嘴裏叼著的煙掉轉方向塞了進去。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手腕就被許牧深拉住,他拉著我跑,表哥和他的朋友在後頭猛追。

“快跑。”許牧深朝我笑了笑。

我點頭,他拉著我的手跑了一段,很快攔到輛空車,車門剛剛關上,表哥和他朋友們的臉和手已經在玻璃上。

出租車司機看上去頭腦蠻靈光的,一腳油門下去車子就衝出去,好幾個貼得緊的都摔在了地上。

我喘著粗氣往後麵看,表哥指著車子,嘴裏罵罵咧咧不知道在說什麼,反正不會是什麼好話。

“還好。”我籲出口氣。

“好玩嗎?”許牧深的呼吸也沒有平穩,以至於淌出他嘴裏的三個字有種別樣的韻味。

“我沒想到你會那樣,你是律師啊。”我說的小心翼翼。

他鬆散地靠在椅背上,笑著說:“可能是被辭雲影響吧,還記得生平第一次打架也是因為他。”

許牧深的話讓我產生了好奇。

“你和他一起打過架嗎?”

許牧深扭過頭,後腦依舊靠在椅背上:“嗯。那時候我還不是一級律師。在律所工作的律師,要是級別不高很難自主挑選案子。很多情況下明知道委托人是錯的一方,可為了職業操守,不得不迎著頭皮為壞人辯護。所以這樣那樣的情況非常多。那次是有個委托人的家屬逼我顛倒是非必須要把原告打成被告。也是在一個小飯館,他們找我麻煩,辭雲就坐在我身邊,那時候我們還不認識,但他一個酒瓶飛了過去,之後的事你應該想象的到。”

當時的我並不知道律師其實不是正義的化身,他不代表正,也不代表邪。但仍有心存個人信仰的人存在,比如許牧深。

“然後你們一起打架還成了朋友。”我脫口而出。

許牧深點頭:“嗯。”

“難道江辭雲說你和他過命的交情就是這個?”

他一聽,像是被我逗笑般笑了出來:“當然不是,要是這樣,明明是他幫了我,怎麼還會送公司股份給我。”

“那……”我不由自主地靠近他。

許牧深張了張嘴,像是想要告訴我,可打量了我一番後對我說:“秘密。”

許牧深的態度反倒讓我更好奇了,但他不肯說,我知道再問也是徒勞。

“律師吃飯不給錢,好像不好吧。”我轉開話題。

他笑了笑:“是啊,是挺糟糕的。回頭我會把錢送去。”

“律師打架影響也一樣不好吧。”我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