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 我終將站上巔峰(1 / 2)

這是似曾相識的場景,上回林超偷鑰匙來我家,我看著係著圍兜的她反客為主的感覺或許這會落到了江辭雲頭上。

他一瞬不瞬地看著我,走過來。

在我身側拉了把椅子坐下,然後盯著一桌子的素食,低咒了句:“一點肉星子都沒有,草有什麼好吃的。”

“是許律師做的。”我說。

他看我一眼:“猜到了。”

江辭雲拉了把椅子坐下,我起身去給他盛飯他沒阻止,那麼他突然回來可能是看看我有沒有吃飯。

說要叫外賣的我卻和他的好朋友孤男寡女地坐在一塊吃飯,我心裏多少有點瘮得慌。

可事實證明也許是我多想了。

“你怎麼過來了?”江辭雲咀嚼著白米飯,問許牧深時挺自然的。

許牧深捧著飯碗,一邊夾菜一邊說:“幸虧我過來了。”

“這話什麼意思?”江辭雲咀嚼的動作戛然而止。

“許律師!”我迫切地想要阻止這場對話。

許牧深溫和地對我說:“不是說要起訴嗎?要是起訴辭雲早晚會知道。”

“在打什麼暗語。”江辭雲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半分,眼神也變得深究起來。

“我趕到的時候唐穎表哥正好來找她麻煩,要不是我出現及時,她可能就被那幫小流氓欺負了。她可能怕你為她擔心,所以電話裏沒告訴你。”許牧深滴水不漏地敘述。

江辭雲手裏的筷子突然放下了。他看著我:“真的?”

我欲言又止,然後點了頭。

江辭雲低低呢喃著,眉心皺得極深:“知道他這會在哪嗎?”

果然,江辭雲的處事風格永遠是那麼直白。

“要知道了你打算怎麼辦?”許牧深問道。

他想想後直截了當:“我拒絕回答,特別還是在一個律師麵前。”

許牧深無奈搖頭笑著:“辭雲,有些地方應該改改。我可不想哪天有人上我的律所委托我幫他打對付你的官司。”

“改?為什麼要改?”江辭雲說得很平靜,言語中不起一絲波瀾,他頷首吃著飯,看似對我的遭遇並沒有那麼關心,可他的話就是無端戳著我的心了。

或許在別人的眼裏,江辭雲有時候確實頑固又陰暗,可在我眼裏他就像金子似的,永遠那麼耀眼奪目。

又過了半分鍾,江辭雲突然補了句:“讓我不高興的人,通常不會死得太快,但一定死的很慘。”

我一怔。

難道真如陸勵所說嗎?

貓捉住老鼠通常不會一口咬死,而是把它玩得精疲力盡,甚至不會吃它,玩死了,一切就都結束了。

那麼陸勵是逃不掉的,表哥也許也逃不掉。

我呢?

後來許牧深和江辭雲聊律所選在哪開的話題,我聽見他們提到南區,以前上學我待過一陣子,就插了兩句話。

許牧深聽得津津有味:“唐穎,還有嗎?那邊的交通真的這麼差?”

我張了張嘴,卻聽身側的江辭雲突然丟來一句:“閉嘴好好吃飯。”

我皺起眉頭:“閉嘴了……怎麼吃飯?”

許牧深低低地笑了笑:“你們還真是對活寶。”

“活寶?我們是夫妻,合法有執照。”江辭雲糾正他:“對了,阿深,幫我擬一份婚後財產證明書,我現在銀行卡裏的每一次流水進賬都有我老婆的一份。”

我心潮湧動,難以平息。都說了解一個人需要時間,可在江辭雲身上,時間卻讓我越來越不了解他。

下午,江辭雲沒去公司,他和許牧深又去釣魚,順便把我要叫上了。原因自然是我的安全問題。他還說明天開始讓我跟他去公司,他會好好教我商人的入門課是什麼。

我們三個人按照風向找了個合適的釣點坐下。

江辭雲對魚竿的了解很深,他很愛它,以至於發覺出現兩道劃痕的時候他顯然有些不悅。

“是我表哥,他,他動了。”我說。

“哦。”他悶悶地應了聲,仿佛心痛掩飾不住卻又不能責怪我。

他們坐了一個小時幾乎隻有幾個姿勢,放魚餌,扔下去,上鉤或是化掉魚餌又重新拎起魚鉤,不斷重複著。

我蹲在礁石上像隻停著的麻雀,簡直無聊透頂。

江辭雲可能發現了,他把魚竿掛在活動架上,走到我麵前說:“穎穎,我教你釣魚。”

要是沒記錯,他似乎是第二次這麼叫我。

如此親密的稱呼引起了許牧深的注意,他今天運氣不太好,江辭雲釣了許多魚,而他沒有釣到一條,他的眼神從我臉上移到了放魚的箱子裏,悄無聲息地再轉向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