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湖一蕩,一瞬不瞬盯著他。
眼前這個男人,身材挺拔,麵孔更是好看得和畫兒似的,每次我盯著他久了都會懷疑這麼好看的男人怎麼就給我遇上了。
他要給個什麼樣的交代?
“唐江,江唐,辭穎,唐雲。”白紙在他手裏晃了晃,薄唇淺勾:“這都什麼鬼名字?”
“我想不出來了。”我輕抿了下唇線,嘴上回著江辭雲的問題,心裏想的卻是他剛剛那句話代表什麼?
江辭雲沒察覺我的心思,目光又移到紙上說:“如果你非要冠上我的姓,還出去自立門戶幹什麼?穎穎,等公司開起來,它是你的。我盡量讓你放手去幹,虧也好,賺也好,隻要你高興,我都沒所謂。”
我先是一怔,然後幸福地捂住嘴笑:“是誰以前說自己不會說太多情話的?這一套一套的,心都給融酥了。”
“這算哪門子情話。”他無情的斜睨我一眼:“公司就以你名字冠吧。它是你今後的門麵,也是你今後的臉麵。”
我怔住:“用我的名字?全,全名?”
江辭雲低笑兩聲:“好像是土了點,但等它變成一家有規模有實力的公司,就算你叫唐大糞,聽上去也洋氣得很。”
“江辭雲!”我被他氣笑了。
他也跟著我淡淡笑著,隨後抬手看表:“準備準備,晚上八點要到。”
“我就穿這樣啊?”我的手掃了下自己。今天穿挺休閑的,寬鬆風,頭發昨夜還沒洗,一把紮腦後了,形象實在欠佳。
“怎麼?還想花枝亂顫?”
“我是怕給你丟人。”
他說:“自信的人不會丟人。”
說話間,江辭雲手中的紙已經被撕成兩半,落進垃圾桶裏頭。
“我看你是小氣,不肯給我買衣服。”我故意說了那麼一句,但心裏並不真這樣想,不過是嘴上想討個便宜。
“你這麼覺得?我小氣?”江辭雲輕輕皺了下眉,而後就大步流星地走到我身邊,一手臂給我提了起來,緊緊摟住。
“江辭雲,你幹嘛?”
我腰上那隻手忽然一用力:“你想穿得人模狗樣我就讓你人模狗樣。”
他毒舌起來真挺讓人糟心的。
江辭雲真的帶我去了最高檔的奢侈品中心,隻要是我多看上兩眼的,他認為我喜歡的竟都買了。以至於才看了兩三家店的我不敢再跟他逛下去,因為短短一個小時就刷掉了好幾十萬。出商場時,天已經黑透了。
“算我服你了,以後我再不敢隨便抨擊你了。”其實我心裏真挺高興的,被江辭雲捧在手心裏寵著,多少人羨慕都羨慕不來。
江辭雲提著好幾個袋子,停住。
他沒有吊兒郎當地笑,優雅中透出點認真。他說:“穎穎,我帶你過來不是想證明什麼,隻是你開了口,我盡力滿足,就這麼簡單,即便知道你是逗我玩的。”
確實,我買了衣服鞋子,但最後我還是選了一件款式較為簡單的單肩連衣裙穿,頭發還是沒洗,一把紮著,看上去依然挺隨意的。
“走。”
車裏。
“今天是什麼局啊,八點鍾應該飯點,我們都隨便吃過晚飯了,應該不是飯局吧。”我問他。
江辭雲專心駕車:“一個做電商的老板過壽。他們應該早開始了,我們八點過去,飯局也該結束了,去露個臉就行。”
“那別人要問你我是誰,你怎麼回答?這幾天有好多人都提前送來了賀禮,你和林超的賀禮。”在他告訴我說要為娛樂城那天的事給個交代時,我的心就亂了,他帶我逛街,給我買衣服,到了這會實在憋不住就問了。
他眼神掃過來,仿佛早把我看穿:“一個勝利者就不要老酸不拉幾的。為什麼帶去過去,帶你去要做什麼,你心裏很清楚。”
我不想再問別的,乖乖的等他等等會怎麼應付別人的質問,又怎麼解釋我們的關係。
八點差十分,我和江辭雲走進一個私人會所,瞧著倒也不是特別大的地方,攏共兩層,應該是某個熟悉的老板開著自個兒行方便的。
在停車場的時候我看見了陸勵和宋融的車。原以為這兩個臭名昭著的人應該在最近混殘了。結果剛進門就聽見倚牆頭的倆男人在說宋融和陸勵一起開了家小型的金融借貸公司,自個兒混成老板了。這倒也是個哭笑不得的事情。
宋融以前和沈茵戀愛,而我嫁給了陸勵,搞著搞著這倆男人以前就見過好幾次,現在混到一塊整一個非上市公司想要東山再起?這該誰管誰啊,拚股的事鬧最後多半不太好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