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 我終將站上巔峰(2 / 2)

她看著我:“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有運氣。”她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又丟出一句:“昨晚找我麻煩那批人好像是大公司上班的。平時看著衣冠楚楚,一到晚上比流氓還不如,都是些騷玩意。他們挺好騙的,為了玩女人也舍得花錢,就是腦子不好使,我要是會幹那個生意,那會也不會不要嚴靳了,一個個真是又氣又好笑。”

沈茵一會笑,一會掉眼淚,看得我心都快疼碎了。

我沒有再說話,語言於沈茵似乎沒有任何用處,她變得麻木不仁,對整個世界都好像充滿了敵意和厭惡。我想,她需要一個溫暖她的男人,一個真正愛她且讓她願意從內心的陰暗麵走出來的男人。

我很快給孩子找了住家保姆,江辭雲也回來了。我想給自己放個小假,陪陪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

正好今天雲深沒什麼大事要處理,江辭雲放下工作帶我們在城郊自駕遊,後來聽車內的廣播台介紹低空跳傘的運動。沈茵突然說:“我想試試。”

江辭雲轉頭告訴她:“你沒經驗,不要輕易嚐試這種項目。”

“我想試試,帶我去。”沈茵偏頭看著窗外,聲音特別麻木不仁,懶散的聲線中仿佛還透出些強勢。

不知怎麼的,我的心卻是一沉,總感覺沈茵不是要去玩什麼刺激,很可能她內心種下了自殺的念頭。

因為低空跳傘屬於極限運動中的滑翔項目,危險性比高空跳傘還要高。一般在高樓懸崖那種地方起跳,由於距離有限,打開傘包的時間隻有5秒鍾,就算具備了豐富的高空跳傘經驗的人才能進行低空跳傘,也不能保證萬無一失,如果不打開傘包就會類似於跳樓死亡,唯一的不同是,沒人會覺得這種意外是自殺的行為。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產生這麼奇怪的想法,但它真的在我腦子劃過便停留下來了。最後江辭雲沒有答應,但我很怕早晚有一天會發生。

那天晚上我問沈茵:“要不要去看看嚴靳。如果想去,我可以幫你安排一下。”

沈茵答應得很果斷:“好。”

因為她回答得特別死沉,又很果斷,那個白天在我腦子裏產生的念頭就又盤旋不止。

我和江辭雲商量之後,他說:“沈茵要是真想去見,就去見一見,也許嚴靳那小子會好得快一些。”

一時好奇,我問他:“男人會不會口是心非?”

江辭雲看了我一會說:“也會。”

“那男人要是喜歡一個女人,可是他有了家庭,他會怎麼選?”我是女人,江辭雲是男人。我會問江辭雲這個問題,一方麵是因為他也是男人,另一方麵能混到一起去的朋友性子裏或多或少總應該有點相似的地方。

隔壁房間的嬰兒哭聲不止,江辭雲的目光幽遠且深,他俯下身,鼻息環繞在我臉上,沉緩地說:“如果是我,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我隻會和我愛的人在一起,肆意妄為。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和我一樣,更多人會選擇家庭,然後和一個也許並不怎麼愛的人折磨著過一輩子。”

我剛想說話,額頭突然被他吻住,他忽的丟給我一句:“穎穎,一定要抓住老子的心。”

我身子一僵,推開他問:“江辭雲,你外麵是不是有女人了?”

他好笑得看著我:“暫時還沒有。”

他的坦蕩我未曾懷疑過,我也相信如果有一天他外麵真的有了女人,一定會特別直白地告訴我,不會有什麼隱瞞。因為他不需要和我隱瞞什麼,更不會用和陸勵一樣的方式來作踐我。

可是,半年後的他真的和我陌生了很多。

我怔怔看著他,江辭雲的蠱惑並沒有隨著時間的增加而減退,他身上的光環太多了,多得比臥室的光線還要人睜不開眼。

我伸手去扯他的衣袖,想告訴他不要。篤篤兩聲,臥室的門被敲響。

“進來。”江辭雲說。

沈茵換好衣服,化了個簡單的妝說:“我好了,帶我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