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 縱我們一生猖狂(1 / 2)

他曲膝坐起來,陰柔地勾唇說:“嚴靳,許牧深,秦風,沈老板,所有人,所有他有的我都不允許。我把你放在最後一個,好嗎弟妹?”

我憤怒地瞪著這個男人,自從他的出現,這間屋子就變得陰森了起來。

我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勇氣,一個響亮地耳朵打到了他臉上,商臨陡然就愣住了,慢慢地抬眼看著我,慢慢吐出句:“不痛。我早就被打習慣了。”

“你!”對商臨,我竟這麼無力。

我強行壓下對他的不滿,忽然想到一碗粘稠的麵條他都能吃的滿足時,我盡量心平氣和地說:“痛快點。像個男人一樣幹點男人該幹的事。你這種做法,太不入流。”

商臨淡笑:“相信我,江辭雲很快就會反擊。不然還有什麼意思?”

我想,試圖和個精神有問題的人去理論,可能連我都會漸漸變成神經病,我擺擺手說:“行。你厲害。我不和你這種人廢話!”

商臨在我背後說:“誰都覺得是我錯。我活該吃那麼多苦,活該被討厭,真這麼活該?”

我的心躍動了兩秒,沒再理他,再度進入臥室的時候空氣都如是凝固了。

江辭雲站在窗口,許牧深坐在床上,誰也不搭理誰。

我對江辭雲說:“我想和他單獨說說話。”

江辭雲看了我很久,點頭,他抱著女兒出去,臨走時才幫我帶上了門。

我把事情的經過用最簡單的語言順給他聽,許牧深清淡地笑了笑:“唐穎,我想你誤會了。我真正在乎的其實不是先後次序,辭雲這個人我很了解,他身上缺點不少,優點也不少。事情挑得越明白,我們三個人真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繼續相處?不可能的。窗戶紙已經破了。今天我剛出門準備去律所就被人截住,具體過程我不太想提,你說的話我相信,但我是律師,不可能對這件事情忍氣吞聲,明白嗎?”

“可你證據不足。”我低下頭,輕聲說。

“你願意當我的人證嗎?”

許牧深的一句話,突然就困住了我。

我很想站出來為他作證,可眼下我卻並不能輕易答應。

我話鋒一轉:“他們打你了?打得很重嗎?”

“不重。”他說:“唐穎,我知道答案了。沒關係,我不怪你。”

之後起碼有四五分鍾的時間,我們誰都沒說話。

最終打破這份沉默的人是許牧深,他說:“看著辭雲,別讓他做什麼出格的事,把他逼到極限他什麼都幹得出來。”

這我清楚,但現在的他我覺得不可能。

“他變了,不是以前一無所有的小流氓了,他會克製的。”我說。

許牧深搖頭:“每個人的克製都有底線,過了線,很容易失去理智。”

這句話像在說他自己,又像在說江辭雲,我分辨不出來。

“意思是……”我皺了下眉頭:“牧深,你覺得最壞的結果會是什麼?”

相比之下,我更在意這個?比如,他會瘋到弄出人命嗎?

許牧深沉默了一會:“狗急了還會跳牆,別說是辭雲這種人。”

“該不會……”我不敢說下去了,許牧深的話多少提醒了我,商臨挑這個時間出現,可能不是真的要讓江辭雲一無所有,他在激發他,激發出江辭雲骨子裏最初的報複心和陰柔氣。要真是這樣,可能到最後,毀掉江辭雲的不是商臨,是他自己。

我嗖得一下從椅子上竄起來說:“牧深,算我求你,這種時候不要和江辭雲置氣,他嘴上不說,要是你也離開他了,對他來說絕對是打擊。”

許牧深忽然拉住我的手腕,妥協般對我說:“我答應就是了。你也答應我一件事好嗎?”

我心驚了幾秒:“什,什麼事啊?”

“開車送我回去,我現在不想躺在你們的床上。”許牧深是笑著說的,可聽著很刺耳。

在感情裏,許牧深對我的感情雖然讓我覺得莫名,可我卻無法否定它的存在,許牧深就是一個這樣美好的男人,克製自己,成全著我和江辭雲,從開始到現在,他隻是幫助我,引導我,常常還會因為擔心我難過而拉近我和江辭雲的距離,他從沒傷害過我,愛的很單純,甚至是傻。

而我這會卻必須惡心地讓他不要和江辭雲鬧矛盾,對他而言是挺殘酷的事,可我真的無從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