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一聲口哨之音響起,雖說那聲音不大,卻能在空中看到它傳播的路線。
水浪一樣的波紋在向遠方擴散著,一圈又套上著一圈。
風鬆軒站在那裏,不知在想些什麼。
噠噠。
啪啪。
有著什麼在疾速向這裏跑來,那東西的腳步踏上了落葉,又一次踏在了旁邊的樹上。樹幹被它的力所動搖著,又似那一陣風刮起。
“真沒想到夫子竟然會讓你,將那隻喚來。”風鬆軒微搭著眼,輕輕的說道。
蓮珠點了點頭,“老爺說你或許會在這山間行走,讓我將它喚來。”
“嘻。”風鬆軒笑了。“果然什麼都瞞不過夫子。”
“你很有自知之明。”蓮珠回道,“老爺便是天,也便是地。”
風鬆軒沒有聽懂著雲裏霧裏的話,“你的意思是說夫子的身份很高。”
蓮珠很是平靜,“老爺的身份對於你來說或許很神秘,但對於我來說卻不那麼神秘。”
風鬆軒看著蓮珠,他在確認著蓮珠此話的用意。
“你是夫子的侍女,他的身份你應當知道。”風鬆軒笑著回道。
蓮珠她又搖了搖頭,“你說的既是對的,也是錯的。”
自然風鬆軒還是沒有聽懂,“若還在打著禪語,你說的對我來說是沒用的。”
“無用的話,自然不會多說。”蓮珠瞥了一眼風鬆軒,“有用的話,自然也沒必要多說。”
風鬆軒抿嘴笑了一下,“山上的那座窩棚,山下的那處大宅,又有什麼關係?”
這或許是風鬆軒的思緒,也或許他在問著蓮珠,畢竟蓮珠才是地地道道的這裏的人。
“老爺說你會問道。”蓮珠回道。“那所窩棚自然跟大宅有些關係。”
“啪啪。”風鬆軒慢慢的拍了拍手,“夫子定然也說了不要告訴我那麼的清楚。”
“是的。”蓮珠回道。“算你還有自知自明。”
“我當然知道自己的分量。”風鬆軒答道。
“那所窩棚不是你能摧毀的。”蓮珠說道。“那麼這也叫做知道自己的分量。”
“當說客,你還不行。”風鬆軒擺了擺手,很是不耐。“不過是一個破窩棚而已。”
“窩棚是破的。”蓮珠讚同的說道“可那隻雕可是了不得的。”
“若你知道我家的那隻雕被我妹妹折騰的隻剩半條命,你會怎麼想?”風鬆軒說道,語氣中卻帶著一絲無奈。
“知月公主果然懂得浪費資源。”蓮珠回道。“家養的總歸比野生的要弱上許多。”
風鬆軒搖了搖頭,“或許你說的很對,也或許你說的有一定的錯誤。”
“說到底,你一定要去。”蓮珠說道,言語之間有些急躁。“那個地方不是好的,這麼說你還聽不懂嗎?”
“身上有著責任,也有著義務,我得去。”風鬆軒說的正氣凜然。
“得了,我可是知道你的。”蓮珠毫不猶豫的打著岔“任務是你的,你父王派下的吧。”
風鬆軒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實力好就是逃脫不了做苦力,這真是我的不幸。”
一道風淩冽,一陣聲鏗鏘,如戰場之上滾滾巨浪,如萬馬在奔騰著。
一聲呼嘯傳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