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十天,二十天,劉青歌的一天比一天憔悴,不吃什麼東西,也不怎麼睡覺,整天發呆,她即使進化了一步,補齊了身體中的DNA分子鏈也無法承受住這麼長時間的煎熬了,如果不是她進化了一步恐怕此時現在早就病倒在床上了,而現在她也隻不過看上去很糟糕而已,沒有生病,就連生病的跡象都沒有,她的進化在此時終於顯現出威力來了。
“fairy,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因為伯父伯母?他們到底出什麼事情了?”這二十多天張媛媛已經找了無數個心理學家和劉青歌談話了,可惜劉青歌隻是搖頭,什麼都不說,不吃飯,不睡覺,軍部的那些老頭兒也分別來找劉青歌談話,說劉青歌是國家的支柱,不能倒下,很多人都指望著劉青歌呢,可是此時劉青歌認為是自己害了自己老爸老媽,整個精神都快崩潰了,還哪能顧忌那些。
“你們出去吧,我來勸勸”,陳博文擺了擺手,張媛媛等人都憂心的點了點頭退了出去,每個人都歎了口氣,她們都感覺劉青歌的不正常和那天劉母劉父的消失有關係,可是到底有什麼關係她們也不知道,在實在無奈的情況下把陳博文也從香港強硬的拉來了,至於他家裏的事情軍部的人直接插手幫忙,畢竟陳博文是劉青歌的男朋友,在劉青歌的心中有著很重要的位置,要不是陳博文這幾天不停的勸估計劉青歌早就餓死了。
其實陳博文也不知道該怎麼勸,陳博文也算是個心理學家了,畢竟看過不少心理學的書,可是對於劉青歌他可真是沒辦法了,劉青歌一直在念叨是自己害了爸媽,而陳博文問她怎麼害的她也不說,劉父劉母的確失蹤了,以陳博文的了解劉青歌是絕對不可能害自己父母的,可是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張媛媛那幾個當事目擊者當初都昏過去了,詢問之下隻有內心深處隱隱的恐懼,其他的什麼線索都沒有,
“你呀你,再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我就得摟著骷髏了”,當夜,陳博文苦笑著抱著趴在自己胸膛上的劉青歌無奈的說道,二十多天不怎麼吃東西劉青歌的確瘦了很多,本來劉青歌就挺瘦的,現在更顯纖細了,這幾天陳博文就像是哄小孩似地哄著劉青歌。
“我爸媽為什麼這麼多天都不回來呢?他們肯定是出事兒了,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他們要是不出事兒肯定會回來看我的,博文,我。。。。。”,劉青歌神情有些恍惚的呢喃著,雖然聲音很小,可是屋子裏很靜,陳博文依然清晰的聽到了,陳博文也不知道還要怎麼勸,這句話劉青歌已經說了不下一百遍了,
其實劉青歌不是沒有想過辦法,她手裏還有最後一滴神之血液,農場莊園裏一共隻有四滴,當初被劉青歌拿出來三滴,劉青歌把第三滴用在了自己的身上,隻要這滴神之血發揮了效用,那就可以找到老爸老媽去哪裏了,可惜的是那滴神之血剛進入劉青歌的身體就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給化解了,不但沒有找到尋回父母的路,還把這滴神之血給浪費了,劉青歌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什麼人?”陳博文感覺到一個影子落在了自己身上,嚇了一跳,他都沒有感覺到屋子裏有其他人,再說其他人也進不來這裏啊,劉青歌的房間可是層層防護,別說人了,連隻蒼蠅都飛不進來,一轉身把床頭的燈打開了,兩米外的地毯上的確站著一個人,陳博文本能的把劉青歌護在了身後,心裏也有些詫異,這個人是怎麼進來的?太古怪了,眯了眯眼睛看清楚這個人的相貌後陳博文卻愣住了。
“媽?是你麼?你回來了”,此時劉青歌也察覺到了屋子裏的異樣,無神的看向了那個人,當看到那個人的樣子後頓時喜形於色起來,叫了一聲從被窩裏鑽出來就撲了過去,“媽,真的是你,你去哪了?嚇死我了”,劉青歌摟著劉母激動的哭了起來。
“哭什麼?誰欺負你了?是不是這小子?老媽給你報仇怎麼樣?嗬嗬”,劉母開了個玩笑,淡笑著掃了陳博文一眼,陳博文被這一眼掃過來就覺得渾身發冷,仿佛一股無窮的黑暗突然湧入了身體之中,自己的靈魂像是掉進了一個無盡的黑暗深淵中,渾身都不能動了,一股顫栗的恐懼感不停襲擊著自己的神經。
“媽隻是出去了一會兒而已,你怎麼瘦了這麼多?”劉母有些不解的問道,拍了拍劉青歌的後背安慰著,陳博文此時也緩過神來了,在床上後退了一些,他見過劉母多次了,當初來蘇州遊玩的時候是以劉青歌朋友的身份去的劉青歌家中做客,而且劉母也知道女兒現在和自己談戀愛,可是當初的劉母隻是一個很普通的家庭婦女罷了,可是今天的劉母卻突然變了一個人似地,變得再也不像當初的那個劉母了,或者說變得有點不像個人了,像個怪物,陳博文的膽子很大,妖魔鬼怪都沒怕過,可是剛才劉母的那一眼卻讓他膽怯了起來,那是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深深製住了自己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