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其根本,是世界內部太過混亂,物質和能量時而大部分聚在世界裏某一處,時而又四散而開在世界裏亂竄,一絲規則也沒有,世界意識也充滿了混亂,因其太過混亂,世界可以說是無意識的。
這是一個還沒活化的世界。
不知何時,一塊神異的碎片突然穿過這個世界的界膜進入到這個世界,卻沒有對該世界的界膜造成一點破壞。
碎片來的方向不確定,來的速度也不確定,一切的探查手段都隻能隱約感覺那是一個碎片,換作任何一個稍有一點意識的世界都會對之采取一些措施,或捕捉,或探究,或驅逐,最後雖然什麼措施都沒有絲毫作用,但總會做出一些反應。
而這個世界沒有一點反應,完全不理會身體裏多了一個疑是碎片的物體。
或許這個碎片會在下一刻向著不明方向以不明速度離開這個混沌的世界,但這個碎片的運動是無法想象,也是沒有邏輯的。
它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在這個世界裏的很多位置絕對靜止了一段非常非常短的時間,可不論是什麼生靈還是世界意識都隻能看到碎片的運動是連續的,因為那靜止的時間太短太短。
不知是何緣故,碎片絕對靜止的位置總會有一團亂竄的物質和能量通過,可能是那裏有亂竄的物質和能量才會有碎片的絕對靜止,也可能是那裏有碎片的絕對靜止才會有亂竄的物質和能量通過。
碎片的絕對靜止是無序的,這個混沌世界裏物質和能量亂竄的路徑是無序的,這無序與無序的相遇本就是概率小得可怕的事件,而這可怕的事件在非常短的時間裏就發生了幾百萬次,沒有什麼能夠解釋。
碎片最後還是離開了這個世界,在離開前,它竟在世界中心留下了一絲變化造化之力。
被碎片靜止過的物質和能量仍然在這個混沌世界裏亂竄,不過所有經過世界中心時都停了下來,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所有被碎片靜止過的物質和能量都停在了世界中心,這時開始發生了奇妙的變化。
物質和能量開始以那一絲變化造化之力為中心聚集,越聚越密,體積開始越來越小,當所有物質和能量都被那一絲變化造化之力包圍時,伴隨著無盡的光,所有物質和能量在瞬間便擴散到整個混沌世界,那一絲變化造化之力也融入到整個世界。
這時,這個世界活了過來。
意識不再處於無窮混亂之中了。
世界意識中一段意識波動一直在回蕩:
我,我,我,活,活,我活了。
新生的世界意識,模糊的知道自己的誕生與一絲變化造化之力有關,自己也有些關於變化的獨特天賦。
一般世界意識的活化都是經過一段極其漫長的時間,在無盡混亂之中慢慢有了一絲秩序才開始活化,但因世界的生命周期太長,成長又是無比的緩慢,造成了其思考和行動是非常慢的。
在人類看來,世界幾千年甚至幾萬年才有了那麼一點微小的變化,根本不可能認為那一點小小變化是一個生命體微小行動的一個微小部分。
就像蜉蝣僅一天的生命,它永遠也不可能認為一顆曆經幾十年風雨才長成的樹是一種生命,它隻會把樹當成一種自然景觀,二者完全生活在兩個不同層次。
而一些生靈的生命甚至該生靈的整個文明曆程在世界這種完全生活在另一個層次的生命體看來,太短了,短的連一個小念頭存在的時間都沒有,更別說有交流和發生交際了。
這個新生世界意識的活化過程卻與眾不同,與眾不同的活化過程也造就了與眾不同的世界意識,祂的活躍程度遠超正常的世界意識,加上祂獨特的天賦,甚至可以跟得上大部分生靈。
不知為何,祂自活化以來意識中便有著一副畫麵,畫著一個絕美人身蛇尾的女子和一個著紫絳相間衣服的老頭在交談。
祂一眼便對那絕美女子產生了好感,有點羨慕能與之交談的老頭,祂下意識的就將自己的意識形象定成了與那絕美女子交談的老頭了。這決定性別的重要選擇就瞬間有了結果。
以後祂就成為他了!
因他得變化而生,意識中又自帶一副畫麵,他覺得自己的名字應該為邊畫。
就這樣,一個名邊畫的他誕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