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心虛又害怕的小混混,第一想到的就是逃跑,他一邊用手指比溜走的動作,一邊用嘴巴做“躲藏”的形狀,還指了指不遠處的茂密灌木叢。
情侶男則相反,他做了好幾個理直氣壯的動作,不言而喻,他的意思是光明正大的走出去。
情侶女轉頭看一下情侶男,又轉頭看一下小混混,沒了主意。
職場大媽也沒主意,但她有史密斯,史密斯就是她的主意。
隻見職場大媽一直深情的盯著史密斯,盯得史密斯都不自在的咳嗽了兩聲,發話了:
“別人都要到麵前了,逃跑和躲藏還有用嗎?我們還是按照劉豐澤的方法吧!光明正大的走出去,怕什麼,我們可是有槍的誒!來,我說一下,等下我們就從那邊…要裝得像…”
……
被一群逃兵打敗趕出屯兵點的那隊官兵,個個帶傷,隻能六個傷輕的攙扶三個傷重的,兩個受傷最輕的推著一個裝滿東西的板車,緩慢的朝著城池右前邊前進。
在那邊好像有片小空地,單麵有坡,能遮遮風,可以作為暫時的休整點。
一個後麵推車的輕傷員,向隊伍中受傷最重的那個重傷員問道:
“夫長,你說幾天後,那些賊人真的會離開嗎?”
基本上就是掛在旁邊兩個傷員身上的那個重傷員,答道:
“一定會離開的,那裏的補給最多管他們十八個人十天,他們還要留幾天作為路上的幹糧,所以不出七天,他們肯定離開。”
推車的輕傷員又問:“那他們把補給用完了,我們怎麼辦啊?下一次補給還要十多天呢!”
受傷最重的重傷員正準備輕聲回答,突然,有聲音從五六米外的斜坡傳來。
先是一個正氣凜然、蕩氣回腸的聲音:“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嗯,好詩好詩。”
然後是一個猥瑣、結巴的聲音:“不愧是少爺,真是應景啊!你看這大漠,你看這孤煙,嘖嘖……”
聲音來得太突然,嚇到了受傷的官兵們,那個被稱作夫長的重傷員,不顧身上的傷勢,大吼一句“什麼人,出來”。
這聲音連一般正常人都吼不出來,不可思議的是,這竟一個身受重傷、渾身鮮血的人口中發出的。
吼聲過後,官兵們緊張的後撤到夫長身邊,呈喇叭狀警戒,推板車的兩個官兵還將板車上的三把武器拿了過去,交給夫長分配。
夫長自己拿了斷刀,將短匕首和長鐵刀分配給了兩個受傷最輕的,也就是那兩個推車的官兵。
說時遲那時快,在夫長吼出那句話後,前後不到五息,十一個官兵就擺好了動作,像排練了很多次一樣。
情侶女小聲埋怨道:“我就說,荒郊野嶺的,不要吟什麼詩嘛!搞得那些人這麼緊張。”
情侶男和小混混一臉尷尬的站在那裏,不知道該幹什麼。
職場大媽輕笑一聲,緊了緊懷中史密斯的粗壯手臂,說:“親愛的,隻要在你身邊,我什麼都不怕。”
不止嘴上說著肉麻的話,職場大媽還一臉甜蜜的抱著史密斯的手臂磨蹭。
史密斯不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抽出自己的手臂,故作嚴肅的警告道:
“注意你的身份,現在你是劉家的劉夫人,我是劉家請的保鏢,不要亂來。”
繼續躲著也沒什麼意義,輪回小隊的五人慢慢走出了斜坡,出現在喇叭陣形官兵的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