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還有一個史密斯,他開槍打飛了那根投向情侶女的投矛。
但邊畫認定那根投矛是必中的,就絕不會有第二個結果。
打飛的投矛按照正常軌跡,會從情侶男女中間穿過,但邊畫使用意識力量幹擾了一下,讓投矛打著旋拍打在情侶的小腿上。
(邊畫:‘哼,打倒他也一樣,隻不過換了一個生靈來做選擇題罷了。’)
奔跑的情侶男,被投矛重重打在後麵的小腿上,直接將他後麵的腳打離旗杆,豎著身體就掉下了旗杆。
與這職場大媽不同,情侶男是下半身脫離旗杆的,上半身還在旗杆上麵,所以他還有一條自救的方法,那就是用手抓住旗杆再爬上來。
可惜,不知為何,表麵很粗超的旗杆在情侶男伸手去抓的時候,竟變得無比光滑,情侶男抓在上麵都非常困難,更別說爬上來了。
不管是背後傳來的奇怪鈍器擊打聲,還是職場大媽臉上瞬間出現的驚慌表情,都讓跑在旗杆前麵的情侶女有了不好的預感。
‘後麵是豐澤,肯定是他出事了。’
哪怕隻是個預感,情侶女也不敢抱有僥幸之心,因為情侶男是她無比重要的人!
她放慢了奔跑的速度,轉過頭去看情侶男。
就是這匆忙的一眼,讓情侶女本不平靜的心掀起驚天巨浪。
情侶男大半個身體都在旗杆下麵,隻有兩個手掌還抓在旗杆上,看樣子,很快就抓不住,要滑落下去了。
而下麵,是聚成堆的屍魔,正仰頭望著情侶男的身形,死寂的眼神好像在說:“下來吧,我們歡迎你。”
艱難抓在光滑旗杆上的情侶男,表情是極其驚恐的,他也知道,掉下去必死無疑。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沒有人會不怕,情侶男也不例外。
可是,在看到旗杆上麵情侶女擔心緊張的表情後,他習慣性的將驚恐轉為平靜,露出一個很是勉強的笑臉來安慰旗杆上的情侶女。
在發現根本不可能靠自己爬上去,周圍又隻有情侶女一人有能力幫助他後,情侶男釋然了。
旗杆上的這一段路,危險度不下於刀山火海,上麵活著的每一刻都是燃燒自己的幸運,來換得一點點生機。
情侶男用餘光都能看到,不下於十根致命的投矛瞄準著他和情侶女,雖不知那些屍魔為什麼沒有投矛過來,但他知道,他是死定了。
即使他能迅速爬上旗杆,也不可能在這些致命的投矛下活下去,相反,情侶女還有點生機,因為她還在旗杆上,還在奔跑著。
死亡既已注定,不如在最後留下個美好回憶,至少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生命不會感到遺憾。
見情侶女竟有停下來拉他的趨勢,情侶男做了一個讓所有人都吃驚的動作,連邊畫都有點吃驚。
他鬆開了抓住旗杆的手掌,任由自己掉下去。
為了不讓情侶女冒風險來救他,他竟放棄了自己。
(驚愕的邊畫:‘哎呀,這生靈怎麼就自己放棄自己了啊!真是讓我難辦啊!總感覺遊戲劇本沒有按照我的想法來,真不爽,還好,我有特別的修正方法。’)
在邊畫自己的身體內,他就是神,他就是上帝,操作時間和空間不過是基本能力。
比如現在,邊畫就稍稍改了一下情侶男女身上的時間流速,讓情侶男的時間變慢了三成,讓情侶女的時間變快了三成。
三成時間流速的變化,不會太明顯,至少這些生靈們是不可能發現的,最多有點疑惑,但很快也會被自己的大腦欺騙,認為隻是生死邊緣的異象。
加上,邊畫還使用能力迷惑了在場所有生靈的時間感,讓不明顯的異象變得更不起眼。
在三成減速和三成加速的作用下,情侶男女的時間流速都快接近兩倍,這種情侶下,情侶女有很充裕的時間做選擇題。
是停下來救,還是調頭就跑。
瞬間,情侶女給出了答案,她選擇了救人,絲毫不顧自己的安危去救人,哪怕選擇救人就是選擇自殺。
都沒有絲毫猶豫,情侶女把腳故意往前滑倒,側躺向旗杆,伸手去抓旗杆下麵情侶男的手。
(邊畫:“這麼輕易的就做了選擇嗎?不考慮一下這個選擇會經曆什麼和結果是什麼嗎?
額,肯定是這個生靈沒考慮清楚,才會如此傻的選擇了救人,聰明的我就肯定不會選擇救人,保住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畢竟生命隻有一次,丟了就沒了,再也沒了。
不過,你既然選擇了救人,就盡力承受救人會帶來的苦痛與折磨吧!有些選擇,不是你知道結果就能忽略過程的。”)
與以往不同,邊畫將情侶女的稱謂變成了你,不再有之前高高在上的感覺,頗有點平等的意思,或許是因為情侶女的選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