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斂了眉間的情緒調笑問:“太子殿下倒是悠閑,案子有線索了嗎?”
他倒是直接回答了:“線索自然是有。”
她微震,立馬跳到他麵前問:“什麼線索。”
“你這麼好奇啊!”
“當然,帝都難得發生這麼重大的事,我一定要第一時間知道消息的。”
司馬明澈笑著湊近她:“你求我啊!你求我本太子就告訴你。”
他本想是逗逗她,沒想到繆甄立馬就在他麵前作揖:“太子殿下,我求你告訴我吧!”
有些石化的太子殿下笑了一下:“好---------吧。”
她作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司馬明澈倒是正經了起來,繼續邊走邊說:“徐策和劉宗正死的蹊蹺,這些年來他們沒有仇家也沒有的得罪過誰,我和越侯爺便查了這些年來在朝中他們公事的一些文案,結果就發現了一個線索。”
她問:“是什麼---------------”
“是五年前季相府一事。”司馬明澈無奈的說著:“要不是查到這裏,我都記不起五年前季相府還發生過那麼重要的案子。”
繆臻一臉疑問:“五年前?”
司馬明澈繼續說著:“五年前冤死的季相爺有件案子,當時徐策和劉宗正曾插手過。”
繆甄想了一下,說:“當年這件事似乎長公主表姑也插手了。”
“是,當年季忠被指認勾結罪,本已經被斬殺了,可皇姑那時認為季忠是冤枉的,所以竭力讓父皇重查此案,結果最後在皇姑的查證下,也確實洗清了相爺的冤屈,不過冤屈是洗清了,可人早就被砍頭了。”
其實帝都從來都不是風調雨順的,隻是因為大家都忘了很多事,比如五年前,季相爺季忠被誣陷,滿門抄斬,後來查出真相後雖還了相府清白,但相府早已是無一人幸存,隻是這件事朝廷處理的太快,加上帝都的繁華很快就將其淹沒了下去。
繆臻不敢相信的望著他:“那徐策和劉宗正的死,是------------”
“當年真相還未查出時,處斬季相爺一家的監斬官,就是他們二人。”
她咬牙:“這麼說-------是季家的人來找他們了?”
“季相府當初可是被誅全族的,你是想說是鬼魂來索命了嗎?”
“啊!”她驚訝的捂唇:“不會吧!”
司馬明澈無奈一笑,伸手敲在她額頭上:“當然不會,這個世上怎麼會有鬼呢?隻是殺這兩人的那個殺手,怕是與季忠的死脫不了關係。”
繆臻問:“脫不了關係,那太子殿下可有懷疑的人了----”
他卻說:“你就等案子水落石出的時候你看結果就行,別的就別問了。”
繆臻聽後,兀自眼角帶笑的撇開了頭。
說話間,司馬明澈就將目光投向了不遠處船艙裏的人,明豔如陽俊美絕倫的顏枕戈,當年可是季家養大的,與季忠當年關係不淺,看來有些事也該問一下這個顏公子了。
夜晚,繆臻回到繆府後,一進房門便有一道黑影閃到她麵前來,一身大慈大悲菩提香,一聞便知道了是誰,她沒有點燈的憑感覺走到桌邊靠著:“墨尤,你這麼晚來,是想說什麼嗎?”
“你們要讓長公主參與進來嗎?”
“讓還是不讓,這似乎不是你說的算的吧!”她在黑暗裏冷笑了一下:“你對我這長公主表姑,果真還是忘不了情的。”
麵前的人恭敬的歎息:“我隻是覺得,你不該讓她受任何傷害。”
繆臻聽後:“有時候,不明真相才是真正的傷害-------這些,你無需插手,也不許多問。”
黑暗中的人默然點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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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清晨,繆臻帶著司馬成婉吩咐的謝禮就來到了梁上居,見著顏枕戈後說:“顏公子,這是長公主對於昨晚你撫琴為她解憂的謝禮。”
顏枕戈讓莊七洺接過謝禮後,恭敬回道:“謝長公主。”
在屋子裏那些捧著謝禮的丫頭跟著莊七洺離開後,繆臻歎息:“長公主昨日全因你的一曲長相思而心亂的。”
顏枕戈唇邊淺笑:“這隻能證明長公主對當年之事沒有放下,否則她不會因著一道相似的人影和這一首曲子而那般異樣。”
“原以為都十年了,她就算沒忘心中也沒有多大情緒,沒想到---------”
他走到她麵前,眯眼打量著她輕笑:“你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沒心嗎?”
又是這種話,她撇開頭:“那你認為如何才是有心。”
顏枕戈笑著伸手握住了她的下巴,語氣灼熱:“你終究不是真的繆臻,所以你做不到天真無邪。”
她故作無視眼神輕蔑的看著他:“我要真是繆臻,還會由著你在這帝都胡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