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我從未擔心你會死在別人手裏(1 / 2)

此夜的梁上居寂靜無聲,而伴隨著漫天飛雪中,一身黑衣的人渾身透著肅殺的氣息立在離梁上居街道的彼端,速度極快的一個翻身,飛簷走壁的向著梁上居的方向而去,纖細的身姿在風雪之中疾走,麵上的黑紗因為疾風不斷拂開,露出白皙的容顏。

她在行至梁上居屋簷最邊緣處停下,身子旋轉飛身而下,幹淨利落甚至沒有一絲聲響,輕盈落在庭中後,看著對麵屋子敞開的大門,裏麵燭火通明,是久在風雪之中的人最渴望的溫暖。

她幾步朝著屋裏走去,卻在還沒來得及看到裏麵的人時就跌入了一個懷抱,自身後繞過腰間擁著她的手指緩緩收緊,暗紅衣袖上的鳳凰花紋妖豔奪目,手指尖的溫柔纏綿的仿佛能讓她淪落陷入一般。

耳邊灼熱的氣息帶著嬌寵一般的說:“你回來晚了。”

懷中人眼中波瀾不驚,黑色麵紗下的唇微動想說些什麼,耳邊卻再次出聲:“我不聽解釋。”

他在她腰間的手指收緊,她眼中冷漠的說:“不是解釋,你竟然沒有告訴我李封身邊竟然還跟著天刀王梁缺。”

“沒有嗎?哎呀-----好像忘了。”顏枕戈輕笑的問:“梁缺的刀法怎麼樣?”

她轉頭斜看著他:“他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奪命刀客,在他的刀下赴命的人幾乎都過不了十招,這樣的人,還用我說他的刀法怎麼樣嗎?”

身後的人:“哦---”了一聲,笑著將她轉過身來,顏枕戈伸出手指撫上她隔著麵紗的臉,指尖在她眼角下的淚痣處停留,語氣輕柔的說:“可他還是死在了你的手上。”

她冷哼而笑:“他要是不死,死的那個就是我了。”

無視著她的冷漠,顏枕戈還是一臉溫意的看著她:“我從未擔心過你會死在別人手裏。”

她頓時咬牙,一副顯然跟他說這些都是多餘的樣子,眼中冷冽的從懷中拿出了一封信:“你可以看看這個--------。”麵上的涼風一掃,黑色的麵紗此時已經到了他的手中。

清美楚翹的五官,秀雅乖巧的姿容,以及冷到極致的神色,眼角下的那顆淚痣更是藏盡了無盡愁思,這顯然不是一個十七八歲姑娘該有的姿態。

他依舊眉間溫柔笑意的說:“不是說了在我麵前不許戴這個嗎?遮著臉多不好看。”

顏枕戈此人風月妖嬈極度危險,這些自己從小就知道,她此時看著他,不想理他的冷眼回答:“忘了。”

“從李封那裏截獲的嗎?”顏枕戈笑著將麵紗還她,從她手裏拿過信隨意的往身後的桌邊一靠,拆開看了看後,他唇角保持這笑意的說:“引誘長公主,有辱皇家聲望,勾結禍亂王孫人心,實乃居心叵測之人啊!嘖--,每一條都寫的有條有理,這個李封可是給我安了好大的罪啊!真是太不應該了。”

她冷笑的看他:“所以李封死了,因為往往敢說真話的人都沒好下場。”

“是嗎?李封的死是是他自己造成的,若他今日不多此一舉,我也會留他活到明天的。”

她繼續冷嘲熱諷:“可你早算到了他活不到明天。”

“嗬--”他笑著將信扔入一旁的火盆中,神色悠然:“李封最近時刻都注視著梁上居,今日連夜寫信進宮,還雇傭了梁缺護送,看來是想將今夜的事鬧大,讓梁上居在帝都過不下去。”

她抱臂而笑:“他當然想鬧大,長公主為了你讓公主府那麼多身份尊貴的人坐冷板凳,他可是介懷的很啊。”

顏枕戈聽後,眉梢含笑的看著她:“因為他與駙馬爺是至交?”

她不想回答的轉開了頭:“-----。”

他苦笑,轉了話題的說:“那個護衛梁缺---江湖險惡本就朝不保夕,一個江湖刀客死了倒是無關緊要,不過李封這個朝請大夫雖然是個從五品小官,但在帝都也是個人物,你是怎麼處置他的。”

她神色不變:“點穴扔河裏給淹死的。”

又扔河裏,顏枕戈頓時忍不住想笑的責怪說:“你怎麼老用這招,上次就這麼辦的,可這大冬天的河水多冷啊!”

她嗤笑:“扔進火裏燒成一團黑就暖和嗎?或許你可以告訴我別的高招,下次用。”

顏枕戈眼中頓時無話可說,對於李封這人,他可沒什麼可憐之心。

見她一直抱臂站在那裏,他便對她招手示意她過來。

繆臻試探性的走上前去時就被他帶入了懷抱,在這個溫暖的懷中,她連忙伸手想推開,耳邊卻聽到他說:“辛苦了繡兒,任務完成的很好。”